杨恪在水中,挥舞着紫竹杖,朝着那肥汉跃冲而去。
他已经准备好了,握紧了手中的紫竹,只需要一刺。
待到临近时,也就只剩下三五丈的距离了,在水中,只用双手划拉几下,就到了。
可杨恪,却察觉到一阵犹如针刺般的感觉,在眉心,不是遍及全身的那种酸麻痒痛。
这让杨恪稍微停了片息。
“小子,你真的不出来吗?我杀这老贼了啊!我杀这老贼了啊!”
耳边听着那凶恶的喊叫,杨恪眼中看着,那晃动的身躯,就犹如一块靶子,在引诱着他。
究竟是什么危险?
杨恪在犹豫着,思考着,遍及身上的清凉气息,让他的头脑格外清醒。
身边游过一窝鱼群,金鳞赤尾、体型梭长,杨恪曾经吃过,是鲤鱼。
杨恪伸手一晃,这窝鱼群被挥杖驱赶,都朝着那身影冲了过去。
唰!
一道匹练闪过,道道血花瞬时在河中处处点染。
那是什么?
杨恪心中一惊,刚才他都没有看清,那窝鲤鱼,大半都身首异处!
看着河水中,晃动着的寒芒,像是一柄刀。
河面上,那肥汉手松开攀着独木舟的手,伸手一捞,却是捉到了半只还真扭动着身躯的鲤鱼。
啪!
肥汉将鲤鱼掷入水中,重新攀上独木舟,他左右看了一眼,脸上满是疑惑。
“我杀了啊!我杀了啊!”
他仍旧凶狠的叫嚷着,眼目却在看着左右,去也只看到攀在木舟两端的两个人,两双惊恐的眼睛。
“老鲁,你看看水底下有人没?”
叫嚷了片刻,他凶目四处扫寻着,这么长时间,都没见着书面上有人,他着实怀疑,是不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或许就是那渔夫的船,年久失修了,经不住那一撞,导致船底裂开了。
水不算多么清澈,两三丈内,倒是能看清,离得远了,那就看不清楚了。
杨恪看见,有一人潜入水中来,就放松身子,朝着水底潜下。
“都头,看不清楚,好像没人——”
那肥汉一手攀着独木舟,一手握着柄雁翎刀,听着渔夫仰头在水面上说的话,微微放松了些警惕。
在水中,犹如一只游鱼一般,杨恪慢慢的接近着,他到了那肥汉的正下方。
“老贼,你这可是让老子荒废了大半天时间,还废了老鲁的船,搭上了老胡的命,你说,老子该怎么料理你?”
独木舟侧翻后,将它在河中翻过来,那也是极难的,肥汉用了翻了两下,没能翻动,立刻就朝着秦老汉发起脾气。
手中雁翎刀,敲在木舟上,邦邦声响,他越想越气,啪一声,刀面拍向秦老汉。
就在这时,秦老汉奋然一跃,扑向了那肥汉,抓住那肥汉的右手,一口咬了上去!
那肥汉吃痛,一声吼叫,另一只就要去扒拉秦老汉,他倒是想用脚踢,可这是在河中。
这时,另一旁的少女,也扑了过去,捉住他左手,学着她爷爷,一口咬下!
三人在水中扑腾着,任凭那肥汉有再高妙的刀法,这时也无从施展。
他挥不动手,就逐渐沉入水中,想要大叫大嚷大骂,可到了水中,也无法开口了。
睁开眼目,他正要奋力挣扎,眼看他力大,秦老汉和孙女,哪怕死命的咬着他,仍旧有可能被他甩开。
可睁开眼的那刹那,肥汉看见了眼前,一个在水中漂着的人,白色的衣袍,长发在水中起伏,犹如水鬼一般!
不等他看清“水鬼”的真实面目,就看见一根紫竹,很漂亮的紫竹,上面还带着光晕,正朝他刺来。
一根竹竿?
肥汉并不在意,只是胸口一痛,低头一看,那根紫竹,竟然像是捅豆腐块一样,直接穿到了他的心口中。
是谁杀了我?
肥汉脑海中闪过最后一个念头,晃晃荡荡的朝水底沉去。
拔出紫竹,杨恪挥舞着手臂向前游动,揽着正顺水漂着的独木舟。
秦老汉和他孙女,这时也游过来了,三人一起用力,将独木舟翻了过来,再次翻乘上去,看着远远正爬在一块木板上,浮游着的那渔夫。
秦老汉犹豫了下,摇了摇头。
“唐国和隋国以这河分界,老汉听说有几百年了——”
也不知花了多久的时间,看着天上的两个太阳,已经向西斜斜下落,这时,杨恪也看到了对岸。
这河可真宽啊!
听着秦老汉的介绍,杨恪微微呆愣片刻,他可从不知道,隋国啥时候和唐国并存于世?
“恩人怎么称呼?”
“叫我杨恪好了。”
虽然低头,看到河面上,和自己并无太大差别的相貌,也就是年轻了些,大概是自己十八九岁时的模样。
杨恪脑海中,还是一片浆糊,他隐约记得,自己是在——
他觉得记忆有些模糊,大学八年,好像都记得,好像还去了医院工作了两年,可自己毕业了吗?
越近的记忆越模糊,可是明明小时候看过的书还清晰的记得?
隋?唐?
“咳——咳——”
正在前面划船的秦老汉,此时两声巨咳,将正在陷入回忆的杨恪惊醒。
“老伯,你怎么了?”
听着那咳嗽声,不像是被呛住了,听着还有些不大对劲。
伸手,拂上秦老汉搭在木舟上的手臂,这脉象?
杨恪以为自己是感觉错了,又沉思片刻,脉迟而无力——这脉象,脏气衰微!
重病不治!
杨恪心中闪过了诊断结果,他倒是宁愿这是假的。
“咳——老毛病了!”
一声长咳休止,秦老汉甩开杨恪的手,回头说着。
杨恪紧锁的眉头,一下舒展,没说自己的诊断结果,毕竟,这是一个异世界,或许,这里的人脉象不一样呢?
日头逐渐西落,木舟缓缓靠岸,竟然行了一天,杨恪百思不得其解,这真的是黄河,不是长江?
可秦老汉一口咬定,这就是黄河,说是大江在南边,比着黄河宽多了!
杨恪最后,只能归结于古代的黄河,可能就是这么宽。
上了岸,拨开芦苇丛,捡了些不知是鸟还是龟蛇的蛋,看着少女折了些芦苇,巧手编织了一个简易的篮子,将蛋装起。
“老伯,还不知该怎么称呼您?”
“咳!我嘛,姓秦,没啥大名,我这孙女,他娘当年给她起了个名字,叫南琴。”
杨恪回头,看了一眼,脸上有些红晕的少女,也不知是害羞还是红霞映照。
南琴?
秦南琴?
回过头,杨恪心中念头一闪,一下子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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