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白了他一眼，“大哥，我们是处女座的，你不会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星座吧？”
“真的假的？”何载舟看起来是真的很震惊，没有开玩笑的样子，“我一直以为我是狮子座。”
“你应该是把农历和公历搞错了......星座是看公历，东方的一些命盘才是看农历。”江渔说完，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对了，周道德以前是道士，他应该算是绝对的东方玄学体系里面的，我们要是把名单上所有人的八字排个命盘出来，是不是就能有规律了？”
何载舟挑了挑眉，“你知道命盘这种东西怎么排？”
“......不知道，我甚至都不知道命盘这个说法对不对。查一查吧，百度一下总有答案的。”
好在现在的网络足够发达，江渔和何载舟没花太多的时间就找到了一个可以通过输入生日时辰的方式排出个人命盘的app，何载舟不住感叹：“真不愧是新时代，现在算命都可以线上算了。”
江渔这会已经下好了app，正把何载舟的生日时辰输入进去，点击生成后，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他的八字命盘。
何载舟没有再另外排一个，他索性走到江渔的椅子旁坐上了她的椅子扶手，和她一起看。
就这么皱着眉盯着屏幕看了好几秒后，江渔抬头，何载舟低头，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出了“看不懂”三个大字。
“要不......”江渔犹豫道，“问问陈婆？”
“一直麻烦她不太好吧，再说我们现在只是找规律，应该不用具体解读出什么东西的。”
“也是。那我先截图下来，然后多排几个盘出来对比着看？”
“好。”何载舟从江渔的椅子扶手上跳了下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重新拿上手机，“你是从一张的开头开始排的，我就反过来，从第一张图的最后一个人往回排。”
江渔点点头，“好。”
他们没有具体说要排多少个人的，江渔心里原本是想先排五个人的看看，结果刚排到第三个人的时候她就隐隐感觉到了一些共性，抬头去看何载舟，他刚好也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你看了几个人了？”她问道。
“刚看到第二个，不过算上刚刚看的我自己的，有三个了。我好像发现了一个问题。”
“我也是。”
他们一起停顿了两秒，随后同时开口，分别说出：“每个人命里都有多水”“大家的盘里都是水比较多”。
“看来不是我想多了。”江渔的目光重新落回手机上，“我们再多排几个人的出来，如果排得更多结果都不变，这应该就真的是一个共同点了。”
又接着排了几个人的命盘出来后，江渔和何载舟再次交换了一下视线，是江渔首先开口问，“你那边情况有变化吗？”
何载舟摇摇头，“没有变化，我觉得我们应该是找到关键点了。”
江渔也表示认同，“我这边也是没有变化。虽然我看不懂这个命盘，但其实它的样子还是挺直观的，每个人一共有八个——呃，这东西应该叫做什么？算了不重要，总之就是每个人的命盘里都有八个位置，每个位置会有金木水火土中的一个，而名单上的人都是至少包含四个带水的位置。”
“一个两个就算了，每个人都是水偏多，这肯定不是巧合了。”何载舟把手机里的照片往旁边翻动一下，到了百鲤图那一张，“水、鲤鱼，鱼都是离开水就不能活。”
江渔很快懂了他在说什么，被这个联想激出了不少鸡皮疙瘩，“你是说，他们的目的可能是取我们命里的水来供养这些鱼？”
“很有可能。之前陈婆说这些鲤鱼是什么来着？”
“契约灵。”江渔从原本的界面退出去，点开和陈婆的聊天记录，一字不落地读道，“契约灵是和人天生携带的守护灵相对存在的，你可以理解为，它们收了人类的一些好处，和人达成了契约关系，从此需要帮人做一些事情。”
“我查查吧。”
“这也能查？”
“肯定没有查命盘那么容易，而且只百度查是不够的。”何载舟说，“既然这是一种可以后天和人达成契约的生命，肯定就会有相关的业务发展出来，我们最好是能找到办这种业务的人，更直接地去了解一下。”
“这种人应该不好找吧......”江渔有些犹豫，“网上对于玄学的管控还是挺严格的，这种直接搜估计搜不出来。”
“太大众的软件搜不出，我可以去小众点的软件看看。”
何载舟一边说一边搜索着，过了三两分钟，他把手机递给江渔，“找到了，你看。”
江渔很是诧异地接过手机，看到界面上显示着一个女生的主页，这女生的主页整体感觉看上去非常年轻，和陈婆绝对不是一个年龄段的，甚至可能比她和何载舟还小。
她点开了这女生主页中的一条内容，就看见了一条契约灵的类似于“个人简介”的东西。
“白龙，五万修为，缘金两千。”江渔小声念出声，越念越觉得很荒唐。她抬眼看向何载舟，“这种能是真的吗？”
“不管是不是，她接触这个，肯定是比我们懂的，可以假装是感兴趣的顾客，私聊问问她契约灵需不需要供养之类的。你来还是我来？”
江渔想了想，选择把手机递回给何载舟，“还是你来吧。”
何载舟便开始了和这位开展契约灵业务的女生的对话，江渔则是继续研究起刚刚排出来的八字。这个app的确算是直观，毫无基础的她多看了一会都稍微有一些头绪了。
没过多久，何载舟喊了她一声。
“小渔。”
“嗯？”她抬起头。
“问到了。”这次何载舟没把手机递给她，而是直接复述，“她说她是结缘师、对话师，说契约灵是不需要供养不需要供奉的，还特地强调‘我们和出马仙不同’，好像是挺看不起出马仙的意思。”
江渔本来对东方玄学西方玄学都不了解也都没好感，不过后来接触陈婆多了，一听到有人贬低出马仙，心里竟有点莫名其妙的不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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