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齐悦走了，助理重新折回姜涛的办公室里。他跟着姜涛办事多年，二人也算是相熟，所以他平常进姜涛的办公室，都不用敲门。对此，姜涛也不会责怪他。
助理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姜涛正坐在沙发上吃午餐。
他走过去，在姜涛的一侧坐下。
姜涛一开始是没察觉到助理的不高兴，见他进来，说了句“来了啊”，说完便继续吃饭。
那助理没回，而是望向地面，氛围就这么静默着。
姜涛是在吃到半饱的时候才察觉到一旁的助理不对劲的，他放下饭盒，了然地笑了声，“怎么，你是觉得我不该签齐悦？”
助理：“……”
这不废话么，就是不该牵！
但姜涛毕竟是他上司，不能直说啊。于是他道：“掌控权毕竟在您，但齐悦和南欢相比，还是不太合适这个角色。”
“嗯，我知道。”
“您知道还签？”
助理一时间被姜涛的脑回路吓到。要知道，姜涛电影里的演员们不仅演技好，颜值也是一顶一的，甚至还有“姜女郎”的称号，就是用来形容姜涛电影里的那些美人的。
他虽然不歧视别人的颜值和脸蛋，但说到底这是部电影，是供人欣赏的。要是让齐悦来演，不仅会打破自古姜涛电影里都是美女的定律，观众的观感也不好啊。尤其是和叶瓷顾聿铖这两个颜值大户比起来，齐悦实在是拿不出手啊。
“好了好了，我懂。”
姜涛怎么会不懂他的意思，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
助理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自己一直想说的话说出口：“导演，要不还是让南欢回来吧。她的演技那么好，让她离开可惜了…”
助理边说话，边打量着姜涛的脸色。注意到姜涛的心情似乎不错，他才敢接着开口：“我知道您是觉得南欢买题作弊一事不好，可是她在剧组里的表现也很亮眼啊。既然这样，那就给她一个机会吧。”
姜涛没说话，似乎是陷入了沉思。助理见此，想要趁机继续说道，无奈，姜涛拂拂手叫停，“行了，这件事情就这样了，你别再说了。”
“我…”
助理看着他，最后还是选择住了嘴。
…
没过多久，齐悦替代南欢扮演鹿允这个角色的消息就传遍了剧组。小助理原以为会有大批的工作人员叫好，毕竟南欢和他们的关系可是不咋地。结果，在场的工作人员反倒无一例外地支持起南欢来了。
【我的天，姜导是怎么想的，现在什么人都能参加他的电影了是吧！】
【哈哈哈哈哈我都笑飞了，你们那会儿是没看到，那个齐悦要多丑有多丑，就她还能演姜导手下的角色，我都震惊了。】
【真的有那么丑吗，人家到底是个演员，再怎么也不可能用丑来说吧？】
【就是丑啊，跟南欢没法比。从前我觉得南欢就是个空有外表的花瓶。现在看来，这花瓶可比丑人要好得多。如果我是观众，我宁可看南欢在那里尬演，也不会看齐悦一眼。】
【这样子真的不会拉低票房吗？你看看咱们剧组的演员，一个个的男帅女美。到了齐悦这里，就是画风突变了。】
…
助理起先还对此感到奇怪，毕竟以前他巡视剧组的时候，没少听到这些工作人员在背后说南欢的坏话，眼下怎么一个个的都夸起她了。
后来，他也想明白了，南欢就算再怎么，那张脸蛋也是被人认可的。而齐悦却是不如南欢漂亮，人们自然会偏向于那个条件优越的。
尤其是鹿允这个角色之前是由南欢演的，眼下被一个样样不如她的人来演，这些工作人员自然心里会不平衡。这样一来，也就渐渐念起南欢的好来了。
*
这边齐悦抱着剧本敲响了赵婕妤的办公室门。
“进。”
听到里面传来声响，她才推门进去。
赵婕妤正在翻阅着自己旗下一个二线艺人下半年的行程。抬眼看到是齐悦走了进去，她颇有些不耐烦地抬起头看她。
“你来干什么？”
齐悦没回而是走过去，把手中的剧本展示给她看。
看到是《六重罪》的剧本，赵婕妤不由得嗤笑一声。
“你还真打算去试镜啊？”
她原先以为齐悦这丫头是一时兴起，眼下看来，她倒是当了真。
无所谓，她想去就去吧，反正姜涛也看不上她的。
谁料，下一秒就听见齐悦说道：“赵姐，我得到角色了。”
“什么？”
“我得到角色了。”
“呵，”赵婕妤又是一声嗤笑，“就你？”
她现在严重怀疑齐悦在和她开玩笑。
却见齐悦的表情认真，“我说的是真的。”
见赵婕妤不信，齐悦只好从包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姜涛的电话号码。
隔了半分钟，那边接通了电话，“喂？”
是姜涛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姜导，是我。我这边我的经纪人有点不太相信我得到了角色，所以我想着让您给证实一下。”
“好，喂，是小悦的经纪人吗？”
“在的在的，”确认是姜涛的声音，赵婕妤刚忙伏前身，凑近话筒，“我是小悦的经纪人。”
“那就好，我就是告诉你一声，小悦要进组演戏这件事情是真的。小悦今天来剧组，我看她表现不错，就让她演鹿允这个角色了。”
“……”
赵婕妤几乎是怔愣了几秒，随后才忙说道：“…好，好，我知道了。”
“行，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挂了。”
“好，回见。”
直到挂断电话，赵婕妤才从震惊中渐渐回神了。她也后知后觉，齐悦被姜涛选上这件事情是真的。
“……”
赵婕妤看着齐悦，目色中有点复杂。
齐悦和她眨眨眼，“赵姐，这下你总信我了吧？”
“你是怎么得到角色的。”
这是赵婕妤第一次正正经经仔仔细细地从头到脚地打量齐悦。她看了一圈，都没发现这姑娘有什么特别的。
娱乐圈最不缺美貌，但美貌是进入娱乐圈的门道。她难以想象，颜值不算出众的齐悦竟然能得到这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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