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神情，完全看不出半点生气或者不高兴的意味。
“可是我想试试。”
这下，轮到赵婕妤无语了。
“你这个人，怎么好说歹说不听呢。”
“……”
齐悦没说话，只是依旧看着她。一副你不让我去我就不走了的架势。
赵婕妤现在正因舆论被顾聿铖那边主导这事烦着呢，也懒得和她多废话。索性扇扇手，“行了，你想去就去吧。”
人家电影官方还没曝光南欢要离开的事情呢，她这边也没有什么渠道让她过去试镜。齐悦要是试镜成功，那就有鬼了。
齐悦见着赵婕妤一副不耐烦的神情，撇撇嘴，离开了她的办公室里。
*
《六重罪》剧组，姜涛刚刚结束了上午戏的拍摄，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了办公室里。刚刚坐下，助理就朝他走了过来，一脸为难地看着他。
“说吧。”
姜涛的声音颇有些有气无力，最近南欢买题进组一事，实在是让他费了太多精力。他也是想不到，南欢竟然会提前买题。在他的印象里，南欢怎么看都像实力派啊。
至于辞退她一事，这里面有他那天冲动的因素在。当时那个情境，那么多人和他说南欢演技好就无罪。让他火气直冒，要知道，他拍了十几年的戏，这种事情还是头一次遇到。他不会允许有人用这种借口来掩盖南欢买题的事实。
说回南欢，辞退她姜涛也是有些不舍的。这几天，因为她不在，角色位置的空缺，好多戏份拍不成。
那助理见姜涛又是一副神游的架势，叹了口气，“姜导，我觉得还是趁早把南欢离开剧组的事情透露给外界吧。就这几天微博的风言风语，一直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姜涛长吁一声，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落地窗上。
他又何尝不知道这几天微博上的风言风语，有骂南欢的，也有骂剧组的。
只是说到底，他还是希望南欢能拿出自己没有作弊的证据。他这么长时间压着不说，也是对这件事情还有期冀。
南欢的限量不在这里，她的限量还远着。
那助理见姜涛不说话，刚打算再次开口，随后就听到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吧。”
姜涛扫了一眼办公室的门口，就见一个生面孔的女孩走了进来。
“你是谁！”
那助理常在剧组，自然清楚这人不是剧组里的人。
齐悦朝二人走了过来，来到办公桌前，对着姜涛鞠了一躬。
“姜导你好，我想来面试鹿允这个角色。”
此话一出，姜涛的助理第一个嗤笑出声。
“你想多了吧，就你还想演鹿允？而且剧组还没对外界公布呢，你怎么好意思来的。”
齐悦笔直地站在那里，她完全没有理会助理，甚至一个眼神都不曾给他。视线径直地看着姜涛，又一次重复：“姜导，我想试镜鹿允。”
“……”
姜涛没说话，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眼前的女孩，无论是各方面的条件，都在娱乐圈算不上上等的。想演鹿允，的确是勇气可嘉。尤其是对着上一任演员是南欢的情况下，她还敢来试镜，更是有勇气。
姜涛凝着她，轻笑了一声，“那你说说，你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
齐悦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扫了那个助理一眼，“可以先回避一下吗？”
“……”
那助理自然不会理她，毕竟他的上司是姜涛。
齐悦自然懂这一点，又将视线落在姜涛身上，目的不言而喻。
姜涛了然点点头，“行了，你先出去吧。”
“…好。”
于是助理不情不愿地走了出去，临别前，还瞪了齐悦一眼。
直到见助理出去，齐悦才畅所欲言起来…
一整个中午，小助理就那么端着饭盒站在办公室门口。想要进去给姜涛送饭，但听着里面传来听不清楚的说话声，还是作罢了。
直到下午两点，办公室的门总算被打开了，齐悦和姜涛一起走了出来。跟着一并出来的，是齐悦正式被定为鹿允这个角色的扮演者。
天知道，姜涛的助理在听到这件事情后有多震惊多诧异。你说要是个南欢吧，就算人家买题，但人家那张脸好看，演技也好，他也挑不出多大的毛病。可眼前这个齐悦，那跟南欢有的比吗？
只见姜涛拍拍齐悦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稍后我会让助理把剧本给你，你好好研习。”
“嗯嗯。”
齐悦点头如捣蒜，脸上的神情别提有多开心多得意。
她那副神情落在助理眼里，简直是如雷暴击，给了他当头一棒。
“你去把剧本给她一份。”
姜涛说着，随后从他手中接过饭盒，进了办公室里。
“跟我来吧。”
那助理没好气地对着齐悦说道。
“好的。”
齐悦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神情，看在助理眼里，却是极为碍眼。他也是服了，怎么这人就这一副笑皮脸吗？怎么对她都不恼！
后来他转念一想，人家都得到了这么宝贵的角色，他呲她几句，她有什么可恼的。
助理来到休息区域，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份剧本，递给她，“喏，就是这个。”
“谢谢。”
齐悦从他手中接过。不知怎么的，助理总觉得齐悦接过剧本时眼神里没有那副期待和兴奋的神情。这不符合常理呀，正常人接到这么好的角色，开心哪里能掩饰得住，就算是叶瓷也不例外。
但这个齐悦，虽然表面上看上去笑眯眯的，但实际眼底的笑意稀薄得很。就好像她根本不在乎这个角色这个剧本一样。
一想到这里，助理越是气，她既然不在乎，那还接着个本子干什么。
要知道，如果她今天不来试镜，南欢就极有可能再回剧组。毕竟姜导嘴硬心软，过上几天就消气了。眼下她一来，可好了，南欢回来这事再也没戏了。
助理烦躁的很，对着齐悦不耐地扇扇手，“拿了赶紧走，我还有事要忙。”
“好，再见。”
齐悦挥手朝他笑笑。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齐悦自始至终都对他笑眯眯的，任是助理对她再不满意，此刻也是没了脾气。出于礼貌，还是选择和她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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