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砚南没再重复，他走过去轻轻抱住白楚涵，附在她耳边说，“你不要担心，谢孝衍在她身边，会照顾好她的。”
他希望自己的拥抱能够给白楚涵一点支撑和勇气，不停顺着白楚涵后脑勺的黑发，白楚涵愣了很久，才是将手环上方砚的腰。
迎着窗外刺目的阳光，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是茫然和痛苦，心里反反复复在问，怎么会这样。
沈妩已经是植物人了，说得不好听些，和死人已经没有区别。
这时候怎么还会有人想害她。
不，那些人不是想害沈妩，而是像通过害沈妩来伤害她。
就像他们当初绑架张褚。
“是桐野。”白楚涵斩钉截铁道，“一定是桐野。”
这个天杀的玩意！
白楚涵看着方砚南，十分确定道，“一定是桐野做的，当初张褚也是被他逼死的，沈妩也是他让黄耀去撞的。”
说到后面，她情不自禁-地咬紧牙关。
实在是过分到了极点。
她实在不明白自己和桐野有什么直接的仇怨。
他们两个人唯一的连接就是柳如烟，他是柳如烟的爱慕者，她是柳如烟的敌人，他为了让柳如烟得到利益，所以才来伤害她。
爱情无错，但他实在太过卑劣。
不管是张褚，还是沈妩，都是无辜的。
她一直觉得一人做事一人当，所以哪怕，她知道张褚是因为桐野而死，也知道桐野和柳如烟之间的联系，也没有迁怒过柳如烟。
但是桐野为什么非要将别人牵扯进来。
为什么！
方砚南扶着白楚涵的双肩，安抚道：“不一定是桐野，我在北城安排了很多人找他，没有他出现的消息，而且，谢孝衍说，拔掉沈妩氧气面罩的是个女人。”
“女人。”白楚涵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眉心一闪，会不会是柳如烟。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她便摇摇头。
不会是柳如烟，不管柳如烟心底多邪恶，她也没有杀人的胆子，而且她早就知道沈妩和白楚涵是姐妹关系，如果她想对沈妩动手，早就可以动手。
而且柳如烟和柳欣秀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柳欣秀当时日日都去看望沈妩，当时借机除掉沈妩，简直是易如反掌。
可不是柳如烟还能是谁呢。
白楚涵觉得脑子乱糟糟的，方砚南怕她情绪激动，拦着她，将她扶到旁边坐下。
“你知道沈妩的过去吗？她有没有什么仇家。”方砚南想从别的角度，去找一找问题的答案。
“没有。”白楚涵使劲回想，“虽然她经常在红毯上艳压四方，让大家下不来台。但娱乐圈的人虽然喜欢勾心斗角，但胆子都小，不敢做这么凶险的事情。”
而且，沈妩都已经躺在哪里，还剩最后一口气，谁还会来害她。
“那她身上有没有发生过别的特别的事情，比如说，她母亲是谁？”方砚南提醒道，因为沈妩住的是vip套房，又有白楚涵叮嘱过，医院应该不会随便放人进去才对。
“她母亲不过是一个和柳欣秀一样不靠谱的人罢了，沈妩这些年在娱乐圈挣的钱几乎全部用在她身上。”
提到沈妩的母亲，白楚涵实在没什么好脾气，接着，她又道：“而且，我警告过她，让她不要再来找沈妩。对了，那次你也在。”
“在酒店那次？”方砚南似乎想起一些，“那个女人当时好像拿了很多资料，那是什么。”
白楚涵不假思索道：“没什么，唯一有价值的，就是沈妩的离婚证……”
离婚证。
白楚涵好像想起些什么。
方砚南也顺势抓住这个细节，问：“沈妩以前和谁结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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