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何雨霖将给她擦脸的绿萝挥开了，盯着慕玥离，以为她的重点是在赔礼道歉上，“如果你真的忘记了，我会给你赔礼道歉。”
不管是忘记了还是没有忘记，其实何雨霖都是赚的，都会给自己出气，如果慕玥离会舞剑，抵抗或者是击败了她，她就用家法处置慕玥离，说她骗人，违抗主子的命令，实实在在该被处罚，上哪儿说都是她有道理的。
如果慕玥离没有还手，那更好，她必然用剑将她刺伤得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最好弄个残废，赔礼道歉算什么，只要能够废了她，现在何雨霖就是这么一个念头，甚至宋凌轩会如何，她都懒得考虑，反正天塌下来，还有何觉如顶着。
“小姐说话可算数？可是一个守信用的人？”慕玥离再次问好，坑已经给何雨霖挖好了，就等着她跳进来而已。
“我何雨霖优点不多，我自己清楚，但是有一件我就做得很好，从来没有给我父亲给何家丢过人。”何雨霖昂首挺胸，说得器宇轩昂，“只要是我承诺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到，要不我就不承诺，要不我就拼死做到，绝不做言而无信之人，所以慕玥离，你放心吧，这么多人见证着呢，拿剑来！”
所有人都为慕玥离捏把汗，何雨霖的气势分明就是要杀人的样子了，慕玥离已经是进退两难，至少在旁人看来，是没有任何可能逃过这个麻烦了，没想到何雨霖真的如此胆大，连皇上的颜面都不顾及了，一定要出了她心中的恶气。
“慢着。”慕玥离问道，声音还是那样淡定，一点儿也不慌张，她看着何雨霖，慢慢的说道，“小姐，如果你真的是一个言而有信，不给太师府不给何家丢脸的人的话，恐怕你今日是不能拿剑，也不能动武了。”
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寂静，谁都不晓得慕玥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从何而来。
何雨霖也是愣住，拧起眉头：“哼，你又想说什么？又想用什么言辞来推脱，慕玥离，我明确告诉你，今日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既然你说出这失忆的荒谬的话，那么我要试剑，也是必行之事，谁都阻止不了的。”
“不是。”慕玥离微微一笑，摇头，众人见她还能笑得出来，见她气势一点儿也没有弱，反而是那种不急不躁的态度，更是惊讶无比，都猜想着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到底想说什么，痛快的说出来！”何雨霖原本好听的声音都有些尖锐刺耳了。
“去年八月二十，玲珑阁，小姐你与我比试，有一彩头。”慕玥离不疾不徐的说到，环视了一圈，“当时，庆宁郡主，苏媚苏小姐，田静敏田小姐等人都在，也算是做了一个见证，那日的彩头，小姐你可否还记得？”
何雨霖的脸色猛的一变，她自然记得，这几****还总是想起，这也算是她对慕玥离的怨气点之一的——输了骑射，那便不能在另外一人面前动武。
“想来小姐记性不错，肯定不会忘记。”慕玥离保持着平和的微笑，“输的人，绝不会在另外一人面前动武，小姐那日亲口承认，你是输了，那比试也是你亲自去确认的，是不是？”
“是有这么一个彩头。”何雨霖没有说话，是庆宁郡主说话的，算是帮着慕玥离吧。
“对，我也记得。”田静敏符合了一句，她们周围好几个人都跟着点头，是那日在玲珑阁见了慕玥离和何雨霖比试骑射的人，“那日的靶场也是我去收拾的，是慕玥离赢了。”
一时之间，气氛僵持，何雨霖抖动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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