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迫人，蝶儿低下头，甚至不敢去看慕玥离，她的目光落到了放在被子上的安神香，心中已然绝望，她自认做得很好，没想到她还是察觉出了端倪，并且不动声色的请君入瓮，她不会是她的对手，吴氏和慕仙瑶之类的，都不会是。
想到了这个，蝶儿抬起头来，样子比刚刚勇敢和坚定了许多，说道：“小姐，奴婢是被逼迫的，奴婢不在乎银子，但是他们拿住了奴婢的奶奶作威胁。”
“说正题。”慕玥离说了三个字。
“是。”蝶儿点头，“春节前，在四小姐的威逼利诱之下，奴婢答应替四小姐办事。这一件是第二件事，就是用上永平公主送来的做过手脚的八角香炉，迷晕小姐。”
慕玥离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四更天的时候，给小巧开门，让她进来。”蝶儿继续说道，老老实实，“但是，奴婢不知道小巧进来要做什么，奴婢只是用那个香炉，然后开门。”
蝶儿在说的时候，小巧一直用一种狠狠的目光去瞪着她，那样子，好像是不会放过她的模样，目露凶光，不过蝶儿倒也干脆，索性就没有去看小巧。
结合慕玥离方才听到的她们的对白，蝶儿说的都是真的，倒也没隐瞒什么了。
“那么，第一件事情呢？”慕玥离又问道，“你刚才说，你给四小姐做了两件事情，这是第二件，那想必还有第一件的，这第一件事情，我倒是没有察觉到。”
“第一件事情是……小姐除夕那夜外出，奴婢发现了，进入了房间，在小姐的房梁上寻到了一把短刀。”蝶儿说道，声音有些小，“并且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夫人，也告诉了四小姐。”
“嗯，知道了。”慕玥离点点头，吴氏一直在为她的怀疑找证据，短刀在慕玥离的房梁之上，那便是作为她对慕萧然动手的证据了，也是吴氏的自我确认。
“小姐，奴婢……”蝶儿似乎还有话要说，声音急切，像是想要为自己求情一样。
“嘘——”慕玥离打断了她的声音，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看向已经恢复过来横眉冷对的小巧，“小巧，我现在会松开你的嘴，问你话，如果你尖叫之类的，我会立刻，杀了你。”
最后几个字，说得狠戾，杀伐气息极重，让小巧的眼光也散乱了一下，有一瞬间的害怕，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保持着她的气势，似乎是绝对不会屈服给慕玥离。
慕玥离用小刀，割断了捆着小巧嘴巴的手绢，小巧没有尖叫，只是朝着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再抬眼，瞪想慕玥离。
“四姐姐的丫头，就是有骨气。”慕玥离笑眯眯的，“那么，你是来做什么的？这半夜三更，带着一把小刀，杀我？不对，现在杀掉我可没有多少好处，而且刀子也不会这么小，也不会派一个丫头来了，所以，是要……毁了我？”
慕玥离怎么会猜不到，慕仙瑶这几日的脾气，对自己容貌的伤心欲绝，既然她认为是她慕玥离让她毁容的，她自然也想要毁掉她慕玥离的，这小刀可不正合适吗？
小巧一愣，然后恶狠狠的说话了：“我家小姐永远比你这个贱坯子好看，她是仙子，你就是给仙子提鞋都不配。”
“她是仙子也好，是畜生也罢，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慕玥离慢慢的说道，脸上的笑容也都收起来了，“你这样忠心为主的仆人，我也是很敬佩的，会给你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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