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配……呀……
他还在那不嫌事大，对着瞬间僵硬起来的二人，继续输出：“这个叫什么，欢喜冤家，霸道攻温柔受？嘿嘿嘿嘿嘿。”
你嘿嘿嘿什么啊！
戚戎真想撬开他小脑袋看看成天装了什么，还攻受！
他就是孤独终老，打一辈子飞机，也不会和裴之昇谈恋爱的！
裴之昇也嘴角抽搐，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是吗？戚哥……就是偶尔说话直一些，人挺不错的。”
白乔枝深有同感：“真的，他能和平活这么大没给人打死，简直是奇迹。”
“怎么又开始追讨我了！”戚戎气到，“虽然你们在夸我，我怎么感觉不到一点儿被夸的感觉呢？”
说着，楼下隐约传来了谈笑声、开门声、脚步声，应是爷爷们串门回来了。
时间确实不早了，裴之昇便起身道：“爷爷们回来了，我下去打声招呼吧。”
白乔枝下意识点点头，又想到什么，露出为难的神色：“那个，爷爷们要是问了什么，你不愿意回答，就不说。”
裴之昇笑笑：“没关系的，早晚要传遍，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也不怕别人议论。”
他这么坦荡的自己说出来，到让白乔枝意外的同时，感到一丝释然。
他能想开，就是最好的。
“嗯，”白乔枝起身，给他一个打气的眼神，“一起下去。爷爷们很好相处的，我和你说，他们很欣赏你的，那天都还在夸你！”
“那要谢谢你为我说好话了。”
白乔枝挠挠头：“嘿嘿，没有啦……”
眼见着二人有说有笑的就要走出去了，戚戎在后面急了：“诶，病号还在这儿呢！”
白乔枝翻个白眼：“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要争这一会儿露面啊！”
戚戎据理力争：“不是，我这和爷爷们亲呢，你不能剥夺我尽孝道的权利啊。”
白乔枝直接给他锁门，关住他的噪音：“你不露面下去烦人，就是最大孝道了！”
下楼一看，不止戚爷爷和初爷爷，戚玉、戚正庭也都回来了，还有两位戚叔叔，白乔枝记得去年的年是全家去戚家过的，看来今年的年是要在白家老宅一起过了。
他惊喜的迎下去，又乖巧的一一问好，才拉出裴之昇介绍家长。
裴之昇很认真的一一问好，戚家大伯顿了顿，露出一个欣慰的微笑：“你精神状态不错，很好。”
这两人竟然认识？
白乔枝随即意识到什么，也感谢的朝戚大伯笑：“麻烦您照顾他啦。”
裴之昇气质大方，不卑不亢，几个爷爷问了些问题，裴之昇都中规中矩的答，一看就很稳重本分，又一听职业，国立医院的医生，爷爷们越看越喜欢。
初爷爷笑的慈祥极了：“好孩子，乔乔任性，从小被我们惯得，托你多照顾了。”
裴之昇认真的摇头：“乔乔很懂事，称不上任性的，他本性天真活泼，这是很难得的品质。”
被夸了小孙子，初爷爷笑的眼都眯起来了，接连说这个年轻人不错，白乔枝在那小脸有点红：“行了爷爷，我哪有任性，人家说的才公正嘛……”
时间不早了，白乔枝借口回去打游戏，拉着裴之昇就上楼跑，小耳垂被长辈们调笑的红彤彤的，戚玉也不想和长辈尬聊，也跟着上去了。
结果一上楼，差点和拐角一个人撞个满怀。
白乔枝差点撞到鼻子，没好气抬眼一瞪，哪个佣人这么不长眼，一看，戚戎怎么在这儿？
他目瞪口呆的看看一脸尴尬，偷听被抓包的戚戎，一时涌出的脏话太多不知怎么骂他。
戚戎输在了腿脚不灵便上，撤退不及时，干巴巴的：“……哟，上来了啊。”
“你在这干嘛呢，”戚玉不了解这三人诡异氛围怎么回事，先发制人，“偷听？你要不要face的啊？”
“听长辈的话，能叫做偷听么，”戚戎面红耳赤，一张酷哥脸蹦的紧紧的，“我这是要下楼给爷爷们打招呼，谁想到你们上来这么快！”
语毕，他还狠狠地瞪了一眼白乔枝！
眼神还十分的委屈，像极了感觉被背叛的原配！
白乔枝：？？？
你还委屈起来了？你委屈个啥啊？
简直是无理取闹。
戚玉拉着白乔枝就走，上次两人打游戏还没尽兴呢，被戚戎这个狗东西打扰了，这次作业也补完了，还过年，简直玩个通宵都没人管，快乐似神仙。
白乔枝抱歉的冲裴之昇笑笑：“我陪小玉打游戏去啦。”
裴之昇柔和的提醒他：“早睡。”
游戏室的门轻轻被关上，内里柔和的灯光全数被吞灭。
见裴之昇神色不定的盯着那扇阖上的门不动，戚戎怎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认输了？”他冷笑，“你也有斗不过的时候咯。”
“斗什么？”
裴之昇只是投来一个冰冷的斜视，戚戎不置可否，他耸耸肩，扶着墙，以一种有点滑稽的姿势挪回白乔枝的卧室。
黑暗中，裴之昇好像说了什么，戚戎不确定的回头，却发现他仍背对着他站在那，静静地望着那扇门。
太奇妙了，这种感觉。裴之昇想，他竟然也有继续渴望被关注的一天。
今天一天的言行都太脱轨了，他从未在外人面前露出过不属于“裴之昇”该有的那一面的，可就是忍不住，脱轨过一次，便还想脱轨一次，也许是这片光亮的老宅太温柔了，对他这样的人都和颜悦色，他会忍不住想尽千方百计留在这片光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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