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涟笙一颗心急速跳动，大步冲上前去，一手揽住楚汐瑶纤细的腰肢，一手托在颈后，迫不及待地吻住了她。
彼此的呼吸相绕，淡淡馨香在口中弥漫交缠。
楚汐瑶心中痛如刀割，连身子都忍不住颤抖起来，慢慢抬起手抱住她的脖颈，不愿有一丝挣扎。
这该是最后一个吻了......
从今往后，这个原本只属于她的怀抱，只属于她的唇，便再不属于她了。
林中起了一阵微风，轻轻吹拂着绿叶。
程涟笙不曾看到，在楚汐瑶阖上眼眸的那一刻，她眼中莹然的泪光。
也不知过了多久。
二人的呼吸耗尽。
程涟笙方紧紧搂住楚汐瑶，傻笑着道：“要是早知道我们会成亲，第一次见你那天我就会这样吻你了。”
楚汐瑶将脸颊埋在她颈间，久久沉默着。
程涟笙双手不安分地抚摸着她的娇躯，唇贴在她耳边轻声喃道：“汐瑶，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楚汐瑶在她的话中骤然收紧了双臂，过了许久，方微哑着嗓开了口：“涟笙，我有话与你说。”
“我也有话和你说。”
程涟笙声音含糊，不住亲吻她的耳侧，她的脸颊：“我先说好不好？”
楚汐瑶任她吻着，点了点头。
程涟笙轻轻吸了口气，有片刻的静默。半晌，方缓缓道：“我有一天不小心听到你和白夜说话，说我体内有李凝月的真气，后来我去问了兰博基尼，她们都告诉我了。”
言语出口，程涟笙顿觉轻松许多，见楚汐瑶闷在她怀里毫无反应，又问道：“这件事，你知道吗？”
“知道。”楚汐瑶应道。
程涟笙也未觉意外，笑道：“什么都瞒不住你。”顿了顿，低叹一声：“我可能误会她了。”
楚汐瑶未语。
程涟笙神游了一圈，正准备说除内息的事，却听怀中人的声音忽然响起：“想取你性命的，从来都不是她。”
程涟笙惊了一下：“你知道是谁？”
楚汐瑶微微颔首，头埋得更低了：“淑贵太妃。”
程涟笙又是一惊：“李凝月的母妃？”
她明白了，早该明白的。李凝月的亲哥哥被李曦阳赐死，淑贵太妃想要报仇，这才几次三番派人杀她。而李凝月逼宫，是因李曦阳查到了幕后主使。
如此一来，淑贵太妃的蓦然薨逝也有了解释。
李凝月将内息渡与她，定是想补偿她。
想起自己最后留给李凝月的话，程涟笙懊恼不已，小声嘟囔：“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告诉你又能如何？你可忍心对李凝月的母亲下杀手？”
落入耳畔的话音冷如冰刃，极是陌生。程涟笙心中泛起阵阵异样之感，环在楚汐瑶腰间的双手不由自主松开，低头望向她：“汐瑶，你在生气吗？”
楚汐瑶低垂着眸子，并不看她。程涟笙轻声道：“这是淑贵太妃和李曦阳之间的恩怨，轮不到我去下杀手。”抬手摸摸她的脸颊，温柔道：“汐瑶，我只爱你，不要多想好不好？”
眼泪随着她这句话，一下子漫了上来，楚汐瑶竭力忍住泪意，抬起头来，目光直直望向她，用一贯平静的语调与她道：“淑贵太妃，是我杀。”
空气仿佛在此刻凝固。
程涟笙面上的温情还未散去，便已漫上了弥天的惊愕。
楚汐瑶将手从程涟笙的脖颈上松开，一双美眸寒星微芒，缓声说道：“还有哑女，与整个云仙楼，皆是我杀。”
程涟笙茫然无措地看着楚汐瑶，眼中写满难以置信。如此不久，她敛下了眸子，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短暂的沉默过后，还是楚汐瑶先开了口：“还险些杀了李凝月。”
程涟笙呆滞地垂着头，也不知听见了没有，直到楚汐瑶微凉的指尖轻抚过她的脸颊，方抬眸望进那略含笑意的眼底。
那笑意任谁都能看得出苦涩，只听她柔声问道：“若那年，我杀了李凝月，你可还会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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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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