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算无亲情可言。”程涟笙扬眉笑了笑,复又牵着她走了起来:“不管怎么样,我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不会做这样残忍的事情。”
楚汐瑶唇边的笑意随着她的话音陡然一凝,澄澈的眸光也随之暗了下来。
二人走到院中时,迎面碰上正往里走的白夜,程涟笙眉眼一弯,随口问道:“白夜,你去哪了?”
白夜盈盈一福,噙着笑道:“回驸马,方才相府来人,臣不过在院中与他闲话几句,并未出府。”
相府与驸马府接触往来向来密切,程涟笙自是不会多问,只侧身啄了下楚汐瑶的脸颊,便脚步轻快地跑了出去。
宾利已将奔驰牵了出来,候在府门外。
程涟笙一跃上马,转眸看去,一身天水碧素衣的女子在府门前站立,未施粉黛,飘然若仙。与她对视的那双美眸中,盛满了化不开的眷恋与深情。
这是她的妻子,世上最好的妻子。
程涟笙心底一片滚烫,幸福得直想掉眼泪。
“我走了。”
抛出个飞吻,夹夹马肚子,程涟笙依依不舍地离开。
目送程涟笙与兰博基尼离开,白夜搀着楚汐瑶去往书房,绕过屏风,关上房门,白夜转身便道:“眼下所有证据皆指向二王,二王纵有再大的本事,亦无法脱身。”
楚汐瑶缓步至书案前坐下,神色淡淡:“父王心软,即便证据确凿,也不会置他于死地。”
白夜仍站立在门前,沉吟道:“二王再难缠,也不比三王,三王一死,二王势必受到教训,想必短期内,不敢再妄为了。”
说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白夜打开门,接过侍女奉上的花茶,又将门关上,这才迈开步子朝书房中走去。
“二王兄从来不是大患。”
白玉茶盏中盛着一泓浅粉色花茶汤,色泽极是美观,楚汐瑶执起茶盏微抿一口,口中霎时弥漫开一股淡淡花香。
白夜眼色沉了沉,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道:“就目下局势看来,九王与十王,也非易与之辈。”
楚汐瑶静坐饮茶,面上无甚表情,半晌,方开口问道:“北国太子处,可有动静?”
“有。”
白夜略略点头:“相府来人禀,说是北国太子走后,其幕僚曾趁夜送了盆花入二王府。”
“趁夜?”楚汐瑶放下了手中茶盏,唇角微勾了勾:“如此,那便留不得他了。”
她的嗓音清澈纯净,因含着笑意而多了几分甜美,无丝毫情绪波动,平静得如同在言笑。
然白夜却听得脊背阵阵生寒,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三王府中尚有数名妻妾与子女,殿下当如何处置?”
楚汐瑶一动不动地端坐在书案前,面上的神色逐渐冷凝。
‘不管怎么样,我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不会做这样残忍的事情。’
那含着浅笑的眉眼在脑中浮现,心仿佛被一根无形的针刺痛,无数烦忧随着那一点点痛感涌上来,带着道不明的不安与惆怅,充斥整个胸口。
白夜见她似有犹疑,眸中划过一丝不解:“三王所犯,乃是弑君,如何严处亦不算过分。”
书房中安静了许久,楚汐瑶微微阖了阖眸,再睁开眼时,心间涌动的情绪已被硬生生压下。
“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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