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 季若书开车去调香室送货, “热恋”与“分手”继玫瑰香水后成了最畅销的香水, 供不应求, 需要经常供货。
和贾巧巧的见面算是附带产物。
她去得早, 在咖啡区休息看书, 顺便等人。
三点还差十五分, 贾巧巧提前来了。
与昨天的正式不同，今天她穿得稍微随意休闲了点。
四月的天，微凉。
昨天在开满暖气的饭店, 能够穿露肩露胳膊露腿的裙子，今天换成了包裹严实的半身长裙，穿着搭配好, 娇小的身材穿出了大长腿的感觉。
气质斐然。
季若书眼眸微眯, 一个人的行为可以说是因为生活的巨变随之发生改变，一个人的气质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贾巧巧的身上, 不会发生和她一样的事, 彻底换了个芯子吧？不然解释不通。
……应该不会。
真这样, 这本书的女主、女配全被穿, 还有什么鬼走向？
贾巧巧放下外套, 自如地在对面坐下, “初次见面，我是贾巧巧，你可能认识我。”
季若书点头, “季若书。”
宣天材走过来询问要什么, 贾巧巧说：“一杯热牛奶，加糖。”
宣天材转身去准备，贾巧巧笑着开口：“你的咖啡师很帅。”
季若书：“有主了。”
“呵，我没那个意思。”贾巧巧开门见山，直捣黄龙，“我的目标是陆羽。”
季若书一愣，“哦。”
贾巧巧觉出几分意思来，原著里的季若书可不是什么有才的调香师，仗着季家的势，季家父子的疼爱，与陆羽的婚约做出过多少啼笑皆非的事，成了A市的笑柄。
真有意思，这本书的女主女配全是穿的。
沉默中，宣天材送来两杯热牛奶，端走季若书面前没喝几口的冷咖啡。
贾巧巧看着牛奶没有喝，吓死人不偿命地说：“这次过来找你，我对陆羽说是为了找你定制香水，实则是想和你谈谈。”
季若书：“你说。”
“你是他的未婚妻。”
“前未婚妻，谢谢。”
“看来你不太希望和他扯上关系。”
“我男朋友会吃醋。”
“真的一点不介意我追陆羽？”
“请自由的。”
“你很有趣。”
“你更有趣。”
两人相视一笑，端着热牛奶在空中一碰。
宣天材偷偷瞧着，摸不清那两个女人拿牛奶当酒碰杯是几个意思，庆祝吗？庆祝什么？
贾巧巧先坦白，“我穿来半个月。”她不说，季若书不可能说；她说了，季若书也不一定会说。
季若书并不意外，她和贾巧巧都不是会为了掩饰而故意勉强自己走原主人设的人，性格相差太大，勉强继续憋屈又困难。
“半年多。”
“算是他乡遇故人了。”贾巧巧笑着，“我不说你也猜到了吧？励志的圣母白莲花人设没遇到真命天子HE前怎么可能穿高定，住公寓，出入高级场所呢。”
季若书皱眉，“穿书？”
“哦？你也看过原著。怪不得，你是知道下场才早早地解除婚约了。”
“一半，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季若书想到贾巧巧一来就摊牌的话，“你喜欢他？”
“不。”贾巧巧笑道，“我喜欢他的祖传染色体。”
“噗——”季若书不停咳嗽，她真的被吓到了。
前有大大咧咧说性/爱舒服劝她试的招靖，后有毫不避讳谋算人祖传染色体的贾巧巧。
说得再婉转学术，还不是一样的吗？！
她身边为什么全是这样开放的女性？显得她很保守，很旧思想，很陈腐啊！
贾巧巧关切地递纸巾给她，“没事吧？很正常啊，我就是想要个基因好的孩子，还有比他更适合借种的对象吗？”
借种。
嗯，一天内听到第二个令人震撼的词。
季若书擦掉唇边不小心喷出来的牛奶渍，“你没有想过和他长期在一起？”
突然有点心疼陆羽了是怎么回事？
恶毒女配未婚妻不要她选了小奶狗，励志圣母白莲花变身气质美女也不要他，哦，还是要的，就是瞅准了祖传染色体，不要他。
贾巧巧一片理所当然，“哦，我没告诉你，我是单身享乐主义，大猪蹄子有什么好的？等我在最合适的年龄生完宝宝，宝宝再大一点，我就可以包养年轻活好的小白脸，要什么破总裁？”
季若书：“……”未婚妻要小奶狗，老婆要小白脸，更心疼陆羽了。
那家伙头顶上的草原绿了几次？
可以跑马养牛了吧？
“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贾巧巧趁热喝了几口牛奶，她不喜欢牛奶，但是为了宝宝，不能喝咖啡。
“她忙着打工赚钱身体不够好，所以最近我在调理身体，让体质变得更健康更容易受孕，到时候不论我有没有撩到他达成床伴协议，都会睡了他。”
区别在于：有了床伴协议，能睡得更光明正大一点，多来几次增加中奖率；没有床伴协议，睡完了不知道能不能一次中标，比较麻烦。
季若书竖起大拇指，新世纪女性的典范，嗯，坏的。
“思想很前卫，我从心底里为你加油呐喊。”顺便为陆羽默哀。
“不打算实际行动上支持我？”贾巧巧挑眉，“我可是知道你们住同一幢公寓楼才来找你摊牌的，就是希望你给我开个方便之门。”
否则，她有什么必要跑来摊牌？同是穿书老乡，不一定会和谐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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