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美的爱情话本子,一如既往的是一个常见的开头。
青梅竹马,一个写了多少年都写不烂的东西。
也是因为青梅竹马,文若才认识了六皇子,一个初见时,看着有些体弱但是好看的表哥。
父亲不喜皇帝就这么果断的立了太子,但六表哥又过于孱弱,父亲似乎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五皇子身上,仗着是母族的关系,光明正大的教导着。
是天生的么?她想是的,不然为什么那些四书五经的五皇子没学好,反而着迷于那些在父亲看来玩物丧志的东西?琴棋书画,父亲说等五皇子成了皇帝,有的是机会去学习这些东西,然后再五皇子沉迷其中的时候,看着一旁书案边做的端正的六表哥不停地叹气。
可惜了。
这是父亲最常说的一句话,说的时候往往带着怜悯,和不在意。
真可怜,被可怜的六表哥真可怜——她是这么想着的。
六表哥是被祖父夸奖过的,很有才华的,她背书背了好几天,而表哥看几眼就会了,这是老师们说的,文曲星?
“我想让所有人都看到我的文章。”
这是六表兄说的,所以,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去达成。
这是父亲第一次训斥了她,而后父亲匆匆上奏,说那个诗稿是小女的一时兴起之作。
皇帝相信了,也好奇了,紧接着就是皇帝的传召,在表哥的帮衬下,拼命地背诵,无惊无险,那场专门为她而来的宴会,平安的过去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发现他和表哥的身形越来越像,因为表哥体弱比她还单薄了几分,她便想法子的折腾自己,直到在无差别。
靠着大夫开的药,表哥成了她,而她也成了表哥。
后来为了牵制表哥和她,她成了未来太子妃,本来断了和表哥在一起的念想,但是文家倒台,又给了她希望。
可满怀希望,最终却是沉入了淤泥之后,再不见一丝光亮。
她被送进了东宫,一顶小轿子,什么都没了。
曾经的文姑娘,以自己的才华距离朝堂一步之遥,但那不是她。
她认命的了,好歹也算是和太子有过婚约,她想,日子也差不到哪儿去,但是她错了,就是因为曾经的高高在上,一朝跌落才会无比的狼狈。
她曾经的骄傲不允许她低头,她冷眼瞧着其他女人,如同狗一般的趴在地上摇尾乞怜,那种谄媚的姿态另她作呕,她很清楚的知道,她们之中没有赢家,即使是短暂的获胜,也很快会凋零,如同院中的落叶,融入漆黑之中,成为黑暗的养分,再也不见。
但她忘了,深处泥潭之中,牵扯会愈陷愈深,而冷眼旁观,也会逐渐被黑暗吞噬。
她害怕了。
她找到了表哥,希望他能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救救她,她只想回家。
然后她得知了什么?
竟然是只剩她了,屹立在文臣顶端的文家,只剩她了。
活着,仅仅是为了活着,她只得是委曲求全,苟活在那里,听信着花言巧语,聆听着六表哥所谓的娶你为后的花言巧语。
不敢反抗,她怕死,风骨有什么用,她怕死啊。
知道她再次看见那个女人,一袭黑衣,遥遥的跟在车架后面,泯与众人但又耀眼极了。
她怕死,但又有什么必死可怕呢?
于是她推开了窗,朝着偶然遇见的蓝衣女子,展开了第一个笑容。
而收拢文家势力,也没她想的那样艰难。
她已经不在年轻了,东宫里新人一茬接着一茬,她很快就会被埋葬。
多年在东宫生存,花言巧语,她也会了,几句诱导,她便在她的好表哥心里变成了一颗棋子,一颗扳倒太子的棋子,最后不过是执起了刀,带着恨意,装疯卖傻罢了。
“这个时候可还是别发呆了。”
长刀横在了文若的脖颈前,只要稍微一用力,那纤细脆弱的就会染上血色。
“呵呵呵呵。”文若笑了起来,她似是没有看见一般,往前动了动。
献血顺着刀身滑落,缪子衿皱了皱眉头,但手中的刀依旧是稳着得,半寸都不曾后移。
“寡妇脸你....不是缪子衿!”傅怀瑜躺在地上嘴里还是不得闲的,嚷道:“你轻点!人死了可啥都没了。”
听了这话,缪子衿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脖子还在使劲扭向这边的傅怀瑜,神情带着几丝不满,手中的横直刀往前移了几寸,刀柄竖着过来,刀身就贴在了文若的完好无损的那半张脸上。
“缪协司这是想用毁容来威胁我?我可是......。”
“你把嘴闭上。”缪子衿毫不留情的打断了文若的话,眼底伸出尽是冷漠。
那分冷漠似乎随时能把文若撕碎,饶是见惯了生死一线的她都忍不住颤了一下。
“傅怀瑜!”冷漠从文若身上转移到了傅怀瑜身上,缪子衿此刻倒是像极了恶棍无赖,刀身拍了拍文若的脸,不耐烦道:“你要是在因为女人打岔心软,我就直接告到你们家掌院面前去。”
这破毛病傅怀瑜怕是改不了了,虽然不至于因为这件事心软,但是磨磨唧唧的也吵的她头疼。
傅怀瑜看见缪子衿这次不是在吓她,当着她的面珉上了嘴,表示自己绝对不说话。
缪子衿这才又转了回去,冲着文若道:“别拖拖拉拉的了,你在这里是替六皇子把仇恨引到太子身上,在六皇子那里你已经是个疯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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