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手机屏幕亮了之后,展昭毫不意外地看见显示着珩丫头出差前刚推荐的小助理名字的五十几个未接来电还有一百二十来条短信……孩子你辛苦了=-=
展昭鼓足勇气,终于按下拨出键,随后赶紧将手机拎到手臂所能达到的最远距离——
就听得那电话里传来一声惨似一声的女高音,“老大你还好吗有没有生病有没有出事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住院有没有被绑架……”
展昭揉揉额角,叹气,“小方啊……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呢您的声音不仅虚弱而且都嘶哑了啊!是不是生病发烧了昏迷了?您在家等着我这就赶过去……到这时候还都不肯说您住的地址么?!”
展昭很头疼,真的。
总不能说其实你家经理我啥事都没,就是被人压着做了太久以至于嗓音都嘶哑了甚至于有气无力的?
给他一张白玉堂的脸皮他都不敢这么说啊!(此语等同于‘就是在脸上砌个城墙的厚度都说不出来啊!’)
小助理见这边没声音,开始了新一轮的声波攻击,“经理!经理?唉你不是又昏过去了吧?烧的这么严重么?”
终于端着粥进了屋的白玉堂正听见这一句,皱眉,“猫儿,还不舒服么?”
“没……”展昭有气无力,“除了累,也就是……”展昭拍拍腰,叹气。
那边小助理已经要撞墙了,“我亲爱的老大喂您那边是有人照顾的?哎呀怎么是个这么不会照顾人的!听这声音就知道你一定是很不舒服一定是病的床都起不来他居然都看不出来还要用问的——”
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白玉堂抢了电话淡定地扔了一句冷的都掉冰渣子的话回去——
“谁准你咒我家猫儿的?爷告诉你,爷的猫好着!”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顺手……关机=-=
可怜的尚在撞墙的小助理努力回拨电话,得到的却都是那个甜美女声的回答——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展昭心里对着这个孩子很有那么些同情,但是出于各种考虑,这都不是个惹怒这只耗子的好时机——他可并不想连明天白天都在床上度过,那简直就是一个大写的惨都无法概括的境况。
那个助理到底是个新手,虽然业务水平尚可,但是在面对突发情况时候的镇定不足,果然还需要磨练。
珩丫头这次出差大约还要半个月,也不知道这个小方会不会半路崩溃。
哎对了,忘了问下午合同的事……算了还是去问市场部老胡吧,让那方丫头冷静冷静。
展昭捧着粥喝完,白玉堂也乖乖的把电脑挪了过来,让自家猫赶紧把单位的事情处理完。
呃当然这个时候他也没有闲着,毕竟旷工一整天的并不只有猫崽子。
两个小时过后,展昭合上电脑,扭头看着窗外隐隐看到一角的吊脚飞檐之上那半圆不圆的月亮,伸手揉了揉腰。
嗯怎么觉得缺了点儿什么……
后知后觉的猫崽子撩开被子,分分钟炸了毛。
“白玉堂!”——我的内裤呢!敢情我就这么真空办了两个小时的工?!还和好几个高管聊了□□?他是不是该庆幸他没有开视频更没有半路口渴下去喝水?!
这次还真不怪白玉堂,他真是忘了。
可是这猫明显在气头儿上,此刻但凡是个聪明的,就会乖乖认怂绝对不会让这种小事儿影响到夫夫感情以致引起家暴。
于是白耗子乖乖的跪坐在床上,低了头,一付改过自新的样子。
猫崽子一口气梗在喉口,末了还是一口老血,就着咽了下去。
“算了……”展昭揉揉头发,挪挪,裹着被子要下去到柜子里找内裤,却不想才挪到床边,就被那耗子截了胡。
白玉堂一手按着那只大号卷饼,另一手顺着被子的缝隙就爬了进去。
猫崽子呆滞脸。
可是即使呆滞脸了,这身手还是在的。
展昭从被子卷里面抽出一只手就按住了那只往里钻的鼠爪,“什么情况?”——不是刚刚才那啥一天吗?白耗子你是永动机吗?我这腰还疼着呢!多大岁数人了能不能深入理解一下适可而止这个词是什么意思?能不能!
那明显是不能。
展昭奋起反抗,奈何整只裹在被子里不好施展,而那耗子伸进来的手还好死不死的直接就摸到了正地方。
于是展昭内牛满面的继续操劳了一整夜,将近天明时分再一次从昏迷中被做醒,感觉整只猫都不好了。
看来以后不管忙成什么样子都要记得适时安抚肉食动物,不然这长期累积一朝清算,他真是扛不了。
看着透入室内的那几缕阳光,展昭忽然有一种今天要被做死在这儿的错觉。
然后……
然后在那耗子的努力下,展昭饮恨,再度昏了过去。
一早儿楼下,住在这儿的那几个孩子在饭桌旁围成一圈,啃着包子,面面相觑。
这儿这几个没一个是五感不敏锐的,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楼上忘了开结界的猫和不知道是不是忘了也有可能是故意没有开结界的白耗子这一天一宿的动静对他们而言委实不是什么大秘密。
是以从昨儿晚饭聚到一楼开始,楼下这几只简直就味同嚼蜡。
呃当然这其中也有异类。
比如说八风不动行事如常的花满楼。
花满楼早在自己的世界的时候就和这俩货一起住,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反正他们住的小木楼隔音一般,花满楼这个瞎子还有个靠听觉都能数花瓣的神技能,某种意义上他在幼年期就已经适应了。
而张无极虽然早都被打过无数的预防针更是在原世界就被迫真相,可是……
算了这孩子还没就进化成九条尾巴的狐狸,也算可以理解。
周云小姑娘则是一张脸都红了,挺着做完早饭,就甩着已经要从蓝变红的尾巴扑去了院子里的池塘,再没出来。
李青青……
李青青状似淡定的擦了嘴拎起包走出门去上班——如果忽视她耳朵后面那一片红的话。
其实李青青也算身经百战,按理说什么阵仗没有见过,可是……
这么些年她还就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永动机。
算了,说多了都是泪。
至于君墨……
呃,这丫头这两日根本都不敢在楼顶待着,干脆早早地捧了一大摞子现代常识书籍就住在了池塘边上,御了镰刀,横坐在浮空的镰刀长柄之上,陪周云晒太阳去了。
今天的大宅,仍旧很河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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