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瓷听了他的这话，才算是满意，整个人都笑逐颜开起来。她扬扬眉梢，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定在江廷之身上，“那既然你怀念和我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那不如你继续和我在一起呗。”
“不行。”
江廷之的话斩钉截铁地向她劈下来，弄得叶瓷一时间晕头转向的。
“可是你还留着呀，你留着不就代表还怀念那段时间，你难道从没想过和我重新在一起吗？”
“没有。”
江廷之的语气是极冷极淡的，冻得叶瓷整个人都在打颤。
她蠕-动着双唇，对上江廷之漆黑深沉的眼眸，好久才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所以你这段时间里，是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吗？”
依旧是和之前同样冰冷无比寒冽无比的回答：“从来没有。”
“好，我知道了。”
叶瓷自打追求他开始，就听过不少他说他们没有可能的话，但那时候她都没有放在心上。是她一直对自己太自信，追回江廷之这件事情太抱有自信。她觉得，自己一定能追回江廷之，只是早晚的问题。
只是江廷之现在给出她的回答，着实是打消了她之前一直抱有的念头。
也许，江廷之真的只是怀念，并没有那个打算。
也是，都是她看了这张照片之后过于自作多情了，实际人家江廷之真的没有想那么多。
他现在可是江氏集团的总裁，外人都得叫他一句江总，多少名媛千金对他趋之若鹜。而她除了一张脸，其他再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她要是江廷之，也不会和个花瓶在一起。能够站在他身侧的，一定是能够在生活上和事业上都帮他一把的女人。可惜，这两点，叶瓷是一点也没占上。
叶瓷想着，忽然间低笑一声，“算了，我先回去了，还有通告要忙，不方便在这里待着。”
江廷之起初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嗯，我送你。”
把叶瓷送出办公室后，叶瓷转过身，和江廷之挥挥手，“再见，我走了。”
“好，慢走。”
叶瓷向来是藏不住情绪的，江廷之又不傻，很快就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在他张口欲问她的情况时，叶瓷先他一步转过身去，连着她脸上的神情都被掩藏。
江廷之定定地瞧了叶瓷离开的背影好几眼，才进了办公室里。
说实话，他不知道叶瓷为什么忽然间变了个人一样，难道是因为他说他们永远也不可能。不会啊，这话他从前说过不止一次，叶瓷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啊…
江廷之吃完早饭后，坐在办公桌前开始办公。十分钟后，他颇有些无奈地放下了手中的文件。
那个丫头一声不吭地走了，什么也不说，现在让他好猜。
江廷之是想了半天没想明白叶瓷为什么忽然间跟变了个人一样，又为什么要离开。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个电话号。
“什么事？”
半分钟后，顾聿铖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
江廷之用小指挠挠额头，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语言，把早上的事情和顾聿铖叙述了一遍。
“你说她为什么会走啊，我就说了那么几句，语气也不重，从前我都是那样说的，也不见她生气。”
“那张照片。”
“什么？”
江廷之是被他这话弄得云里雾里的。
“我说导火索是那张照片。她看到照片后，认为你还在等她，只是迫于面子不肯和她开口。于是她只好先上了，她今天和你提出复合也并不是像以往那样试探或者简单问一下，而是她那时候已经做好所有准备，只等你一句话。
你的那些话，无疑是把她一直以来所有的希望都打破了。”
“……”
江廷之：“可我确实没打算和她复合啊。”
早在他回国之后叶瓷对他展开猛烈攻势的同时，江廷之就已经想清楚了。叶瓷这个人，她就是个漂亮花瓶，虽然这个花瓶会经久不衰地给他带来惊艳。
但说实话，其他地方叶瓷真的不适合做为一个伴侣，至于他的结婚对象，更不是。
和他闹脾气时拉黑他的所有联系方式；在他连着两天加班加到晚上十一点多，她给他打电话要求他带着她去外地玩；她不允许他和手下女员工有任何接触，她却和同剧组的男明星嘻嘻哈哈。
叶瓷这个人，作为短暂交锋和相处的伴侣可以，时间长了就不太适合。
他现在不年轻了，只想稳稳定定地工作，遇到合适的女人就娶回家。至于什么所谓的爱情，他早在三年前和叶瓷分手的时候就不在乎了。
电话那边的顾聿铖听到他这话，却是嗤笑一声，“我说你好歹还在和她在一起前找过不少女朋友，你怎么就认不清自己的心呢。那我问你，你留着那张照片到底是为什么？”
“……”
“纪念呗，她长得不错，留着也不碍眼。”
“呵。你其他的前女友还长得不错呢，你怎么不留着那些。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那里面还有不少是娱乐圈的明星。”
江廷之：“……”
此话一出，江廷之是不知道怎么回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独独留着叶瓷的照片。
“可能是当初和她在一起时，确实感觉不错吧。她虽然是作了点脾气差了点，却也在某一种程度上满足了我。”
所以他那时候很重视叶瓷，宁愿放下手头的工作都要和她见一面。起初是因为那张脸，后来是因为她娇气却又不失天真的性格。
“得了吧。你江廷之的人生不是向来都是往前看的么？你觉得留着前女友的照片，还怀念着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这像你么？”
“……”
此话一出，只见江廷之的神情很少见地呆愣了几分。
顾聿铖听着电话这边没声，知道他在想着什么，也就挂断了电话。
江廷之的思绪还留在顾聿铖那句“这像你么”，他不清楚这个作风像不像他，却也纳闷着，留着前女友的照片，似乎不是他的风格。
在和叶瓷在一起前，江廷之也处过不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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