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女人，有人恶臭的牙齿啃上她的肩，她全身冻成冰棍，她以为会冻死在这里，可是，黑暗的出口透过光，透来马蹄的声音，军靴的声音，来了一帮拿鞭子的男人，鞭子猛的抽向她们，女孩子们穿衣服的，没穿衣服的，身上已经有被人强暴痕迹的，燕子乱飞般跑起来，上官海棠被挤在人堆里，被人挤上马车，马车将她们送往遥远的前线做军妓，马军每日总是不停的运，有人说运到前线的军妓也许比军人数目还要多，为什么还运？
女孩不断的死亡，军妓死在军人身下没有人问罪，军人不用负责，可以打骂踢翻尸体叫扫兴，大叫换另一个军妓。
上官海棠精神更加崩溃，马车很挤很挤，就因为挤，在这冬天里光溜或穿衣裳的女人才不会冻死。
上官海棠麻木的抱紧自己。
摇摇晃晃呕吐，吃不知名像猪吃的食物。
白嫩的肩头不时被押运军妓的军人捏俩把，她尖叫，缩在女孩子们脚下，惊惶不安。
冰雪天地帐蓬不中以御寒，雪色的帐蓬住着一个个军团，上官海棠缩着小脑袋瓜拼命刨地上的土，这个帐蓬里全是姑娘，穿衣的，没穿衣的，新送来的，服侍完士兵将军被抬出来的，帐蓬有块最空的地一个火炉子，一个老婆婆用很大的锅子煮药，老婆婆生得恶生恶相脸上还有一块疤，看到神智不清的上官海棠扯过一件衣裳丢到上官海棠身上，上官海棠马上将自己包起来，悄悄的，悄悄的，移到老婆婆身边，老婆婆嫌她手脏，横眉：“喂！去将水洗干净了。”
冰冷的水勺着就往上官海棠手上冲。
“你是新来的？是官妓，是杀人，还是通奸？”
上官海棠拼命的摇头，惊惶不安：“我……不要杀我弟弟……不要杀我父亲……不要杀我妹妹……我听话，听话……”老婆婆明显一怔。
“我不打仗了……不当皇后了，不当娘娘，不要亲人，我不爱你了，……没有奸夫，没有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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