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走了。”楚越重重拍了拍艾少爷的肩头，提醒道：“你要相信自己，一定要好好的。若是遇到困难，多想想妹妹和爷爷，一定要坚持下去。”
楚越不可能一辈子守着他，戒毒的关键还是在他自己。
“嗯！我一定！”艾少爷点头应道。他已经和往日的狐朋狗友们决裂，和过去彻底说再见。
“先生放心，有我在！我会监督哥哥！”艾家小妹也附合道：“他若是不争气，我就打！”
众人大笑出声。
“成，他若是再犯，你就打他。”楚越也无奈地笑，随即他又提醒：“不过武学一道，终究是为了防身健体。千万别惹事生非。”
“明白！”艾家小妹痛快地应道。
周围的人也跟着附和，伤感的情绪渐渐淡去。
*
王子怡远远看着被百姓簇拥的楚越，脸上的忧虑却化不开。
他从兜里掏出一包香烟，递给贺钦一根。点燃了香烟，两位老友一同吞云吐雾。
王子怡说出自己忧虑：“老贺，你可想好了？真的要抛下新都的一切回到那个地方？”
贺钦在旧都可得罪了不少人。
当年他是革新派积极分子，突然就退出了。紧跟着创办了《朝闻道》，创始号就拿革新派的骨干开刀。
新都这边皇室管控不力，环境反而比较松。旧都各方势力渗透，抓言论抓得厉害，贺钦回去日子可不好过。
“放心吧，没事儿。我有把握。”贺钦吐了一口烟。他并不只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瓜，这次北上，自然是确定安全无误。
“那《朝闻道》该怎么办？”王子怡问。
“我属兔子的。”贺钦笑了笑。
“啊？”王子怡不明白。
“兔子到处打洞做窝，我向他们学习。”贺钦说道：“这些年我走到哪里，《朝闻道》的兔子洞就开到哪里，这些兔子洞也早已经连成一片。”
报纸是他一个人在办，在管理，但开印刷机和发行的人不可能只有他一个。《朝闻道》背后的团队也算得上庞大。
他的报纸会继续下去。唯一的影响，日后新都方面时效性可能没那么高罢了。
*
王子怡开车送楚越、贺钦前往临市的火车站。
与朋友告别后，两人踏上火车赶赴旧都。
高大的蒸汽火车汽笛一路轰鸣，两人在包间里呆了两天两夜，这才来到旧都——禹都。
旧都原名上京，皇帝南下后将上京改为旧都，与新都相对应。人们也旧都旧都喊了好些年。但革新派并不认可旧都这个名字，认为这是国民的屈辱，于是取了禹都这个新名字。
渐渐，在北方替代了皇帝修改的命名。
贺钦去停车场取车，楚越原地等待，顺便观察观察旧都的风景。
原本他以为会看见一个因为战乱满目疮痍的城市，却没想到这里在飞速发展。眼前一幕幕都令他震惊不已。
破败的古旧院落被拆除，有规划地修成了五六层高的楼房。
这里的一切都很新潮，处处透着时尚的气息。百货公司、电影院、歌舞厅、书店、餐馆、医院……应有尽有。
汽车电车井然有序在马路上行事，街头，剪了短发的女孩们三五成群、大大方方的走在街头。一个现代化社会的雏形已经诞生。
从新都来到旧都，就像经历了一次时空旅行。在皇帝守着旧制不放的时候，有些地方慢慢追上时代的脚步。
汽车的喇叭声轻响三次，楚越回过神。
车上贺钦正担忧地看着他，“小越，你怎么了？”
楚越进了车，应道：“这里和我想得不一样。”
贺钦大笑，牵着楚越的手安慰道：“和我想象中也不一样，三年时间内大变样了。”
革新派虽然很混蛋，但算干了几件好事。
就这城市的话题，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聊着聊着，贺钦将车开到路边停下。
“怎么停了？到家了”楚越问道。
“还没。”贺钦回应：“小越，你等我会儿，我去拿个东西。”
贺钦风一样窜了出去，楚越还在纳闷什么正事，贺钦又风风火火回来，他的手里是一个天鹅绒的戒指盒。
盒子里面是一对相当低调的铂金戒指。
“婚书有了，戒指也有了，就剩下回家了。”贺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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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白天，就能写完这个小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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