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月色，可不可以？”
“认识一场，叙叙旧可不可以？”
“久别重逢，想要看看你这张脸可不可以？”
听到韩飞的询问，龙香儿脸上的笑容僵硬了。韩飞的冷漠，让龙香儿觉得委屈。可是，仔细想想以前接触韩飞的目的，龙香儿又能接受韩飞的冷漠。
韩飞不笨！
龙香儿当然也不傻！
神格！
那该死的东西，才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阻碍。曾经，两人都想获得神格，曾经，龙香儿想不择手段的获得神格，甚至杀死韩飞。
现在，又主动示好，甚至有些露骨的示爱，韩飞不重视，不在乎，那也说得过去。
可是，龙香儿心里不舒服。像很多女孩子一样，即便犯错了，依然不想看到男人那冷冰冰的臭脸。
女人犯错了，难道不应该获得原谅吗？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韩飞难道不懂吗？
韩飞当然懂。
只是，懂与谅解是两码事。至少，韩飞现在难以接受龙香儿的友好。甚至，龙香儿现在的友好，在韩飞眼里变成了另外一片诱饵。
坐在龙香儿面前，韩飞并不踏实。这与坐在林悠悠、百里嫣然、墨华三女面前截然不同。
“可以！”瞧出龙香儿的情绪有些激动，韩飞凝视片刻，目光扭转，望向那轮弯月。“你的出身高贵，而我只是卑微的蝼蚁。我们之间的差距，不会因为修为的提升而改变。你有你的尊严，我有我的骨气。我和你，如同星星和月亮，距离很近，又因为地位不同相隔很远！”
坐在龙香儿面前，韩飞忽然生出很多感慨。人世间，男女之间的情感最难捉摸。龙香儿需要承担的太多了，可惜，自己没有办法帮她。
龙香儿不能委屈自己，同样，自己也不能因为龙香儿放弃既定的目标。
龙香儿脸上的苦笑消失了，神情在一瞬间变得凝滞而又痛苦。不过，那痛苦只有一瞬，片刻之后，脸颊因为灵酒的缘故多出一丝红晕。
今夜，或许喝醉最好。
龙香儿端起酒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品着，速度很慢，动作艰难。自酿的一杯苦酒，也只有自己知道其中的心酸苦楚。
月光如流水般倾斜着，宁静的竹楼之内，不知何时变得空荡荡的。龙香儿为韩飞斟满的那杯灵酒抖动着，韩信那张脸映照而出，闪烁着一抹诡谲狰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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