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华听了胡娟的话，如获至宝。他太想知道那个小孩情况了，他和李玉的那个小孩，到目前为止，他还只是照片上看过一眼，他没有任何其他信息。
“胡娟是有恩于李玉的。听李玉说，炜炜初二那年叛逆得厉害，因为自己的身世问题他和母亲闹得不可开交，李玉去上海看他，他几次都逃避了，根本就不见李玉。幸好遇到了胡娟，否则炜炜真成上海滩的痞子啦！”朱一丹简短介绍道。
“要是炜炜成了痞子，罪魁祸首那就是你！”胡娟夸张得手指着李卫华吼道。“一个单亲的孩子，他内心是多么痛苦纠结啊！特别像炜炜这样，一直在贵族学校长大的小孩，当他到青春期，当他懂得人情世故之后，在他心里，他瞧不起的不只是他自己，他瞧不起他妈妈，他甚至瞧不起和他妈妈有关联的任何一个人。他在学校里‘无恶不作’，他考试常常交白卷，他用他的方式宣泄着对这个世界的不满甚至是仇恨！”
胡娟说着说着哽咽起来，两颗眼泪挂在她的脸上，情真意切，伤心到内心深处，毫无任何造作。
“那孩子叫炜炜？是李炜还是李炜炜？我真不知道李玉把小孩生下来了的，当时我劝她去人流，她还把做人流的证明给我看了。李玉骗了我二十几年，要不是这次出这样的大事，估计我一辈子都会被隐瞒了。”李卫华很愧疚，也有责怪李玉的意思。
“叫李炜。胡娟为了炜炜，既做家教老师又做保姆，既做家长又做炜炜的知心朋友，还外加二十四小时的保镖，胡娟这份情李总可要记在心里哦！因为炜炜她把自己的青春大事都耽误了，在她心目中，她视炜炜如同己出，早把他当着自己儿子一样啦！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朱一丹像长辈一样说道。
“你知道去年暑假开始我们是怎么过的吗？我们常常被人盯梢，我们搬了五次家，那些陌生人还跑到大学去找炜炜。我们可是在上海，搬一次家容易吗？李总那时就预感到有人要害你了，她这边要担心你，那边要担心炜炜。后来李总接手了你的恒昌公司，她跑到上海抱着我哭了很久很久，她大半天只喃喃说着一句话，‘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结束！’呜呜呜”
胡娟终于大哭起来，李卫华的眼睛也湿润了，朱一丹早就泪流满面。
“照你这样说，炜炜现在大学还没有毕业的？他是什么时候出国的？出国手续应该是你办的吧？那你应该知道他们去了哪个国家的啊？！”李卫华心中疑团怎么都难解开，这大半年来，他一直被人像摆弄棋子一样摆弄着。
“炜炜要明年才大学毕业。李玉接手你的恒昌公司之后，她告诉我，她选择了投降，她说她屈服了她投降了，所有的阴影就不存在了，她让炜炜去住校了，上海所租的几套房子也安排我退了，她把我调回S市来，我做了这里的行政主管。我和炜炜一直保持着联系的，上个月‘6.24恒昌公司特大火灾’之后，我们大家忙于应付各方面的调查，我有好几天没有和炜炜联系，我再次发微信给他，就没有回音了，打电话给他，炜炜的手机一直关机。我问李总，她轻描淡写地说炜炜可能去外地旅游了，我知道，那时正是考试时期，是不可能外出旅游的，既然李玉老总不想告诉我，我也就没再过问了。后来的事，大家都清楚的，不但我不知道炜炜去了哪里，那时估计邓致富都不知道，炜炜在李玉心中就是天就是她的一切！她连命不要也会保证炜炜的安全的，这点请你放心。”胡娟回答道，她总算平静下来了。
“看来李玉起初是真的屈服了的，炜炜可能就是她屈服的主要原因。而她在博客里说，因为那场大火，她才下决心举报熊的。一者，说明她爱李总是爱到了极点了，恒昌公司是你们爱情的结晶，在她眼里也如同你们的孩子一样；二者，说明她反抗的心一直存在着，既然她有反抗的心，她就会去筹划，一旦导火线点着了，她就义无反顾了。那她应该不知道邓致富和熊之间的关系的，要不然也不会拉着邓致富一起来举报。从网上的帖子来看，还是以邓致富为首的，我们和邓致富这么熟悉，他举报他的亲生父亲，他为的又是什么？他是很重情义的人啊？对我们这些下属都这么好，这里面一定有文章。”朱一丹一脸疑惑，她像是自言自语。
“是不是是不是”李卫华欲言又止，两次想开口，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是不是什么？你不会怀疑他们两也有一腿吧？！”胡娟还真是急性子，想到什么就夺口而出了。
“孤男寡女，日久生情，也有可能的。”李卫华还是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你找死啊！你敢这样侮辱我的李姐！”胡娟突然暴起，飞起一脚就朝李卫华踢了过来。
“不管你是谁，李姐对你死心塌地忠贞不渝，你沾花惹草有很多其他女人也就罢了，你还敢侮辱她，我就对你不客气！”胡娟见李卫华避过她第一腿，她更是气急败坏，连着飞过来几腿。
“别闹了！有没有点女人味啊？幸好我有点本事，换成一般人早就没命了。”李卫华抓住胡娟飞过来的那只脚，任由胡娟摇摆在大厅中间。
“停，停，停！哈哈哈！我说了你不是李总的对手吧？李总和邓致富都可以抗衡的人，你再不收手就要吃亏了。”朱一丹见胡娟要吃亏时才站出来说话。
“你们这事也知道？你们今天唱的是哪出戏？”李卫华把胡娟的脚松开，他有点被戏弄的感觉。
“炜炜的功夫怎么样？有你几成了？”朱一丹没有理李卫华，她问着胡娟。
“再练练对付他老子是没问题了。”
“你教炜炜武功？你一个华东师大中文系的女学生，你怎么会武术？你不会是用暴力使他屈服的吧？”李卫华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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