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杜羽不悦的出声一喊，跟上他们，“你到底怎么回事？老是为这女人性情大变，做事完全没分寸。”
“杜经理哪的话呀？老板不知道多会精打细算。”凝空干脆蹲在地上，一边任由怒气冲天的于况融拖着前行，一边唯恐天下不乱的对杜羽挤眉弄眼，“对于欠他债的女人，自己关家里玩腻了，才让人出去接客还钱。精，真精。利息本钱都赚回来了。”
“女人，你最好收敛你的傲慢无理。别逼我打你，我对你一向没好印象。”杜羽瞪视她，阴沉沉的低声说着，右手示威性的扬起。
刚两秒，杜羽的手已被于况融紧抓摁下，阴霾的眼神直瞪他。
真是荒唐，为了个无理取闹的傲慢女人，居然对自己兄弟动手。
杜羽收回手，冷笑嗤哼，失望的转身移步。
后边，凝空还在不怕死的对他的背影挑衅开口，“人家当然知道经理不喜欢我，可是老板还需要人家赚钱，舍不得人家身上带血口子的。”
回应她的，是杜羽拿车钥匙砸向对面玻璃墙的碎片落地声。走廊一片静谧，小姐们惊讶的瞪大眼睛，瞧着把老板和总经理气得火冒三丈的凝空。
“苏珊…？”听闻外边的动静，莉莉安从休息室跑出，惊愕的看着站起转身冲她笑的凝空，“你怎么会在这里？”
“回来出台接客啊！妹妹以后就跟您混了，多多关照啊！”凝空挣脱脸色可怕得碜人的于况融，两手把玩肩前的秀发，笑吟吟的冲目瞪口呆的莉莉安眨眼。
这语气，这神情，明明就是赌气。真要下海当小姐，有谁会兴高采烈的满怀期待？
莉莉安甚感荒唐的抚额嗤笑，转头看靠墙猛抽烟的于况融，“老板？”
在这个地方待了5年，老板处事不惊的淡薄样，她看得太多。情绪这么失控，完全不掩饰怒气，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喜欢眼前这个散漫轻狂故意气他的女孩，她感觉得到。
“哟！半个月不见，这家伙又怎么回来了？听说要去当做那种服务的小姐？”刚送走一个客人回国色天香的艾莎，也听闻这边的事，瞧见眼前笑得十足小太妹的女孩，一把挑起她的下巴，蹙眉打量她，“这还是我认识的天不怕地不怕，只怕男人喊出台的苏珊吗？”
“艾莎，是我呀！是我呀！我来跟你做伴了。”凝空挽着她的手臂，笑盈盈的不停点着头。
“艾莎，她说她要当小姐。”莉莉安啼笑皆非的说。
“去，你发烧脑子烧糊涂了，抽什么风？”艾莎嗤之以鼻，一个爆栗赏给凝空的额头，语气有着过来人的心酸，“快回家去，以后少来这种地方，更别说要当什么小姐。”
“她想当就让她当个够！”一直沉默抽烟的男人，突然抬起沉鹜脸庞，冲她怒吼。
“老板？”艾莎和莉莉安同时惊呼。
一把将神情不屑的凝空推进一楼最近的休息室，男人对里边的小姐们喝令，“给她化妆换衣服，让她接客！”
“是，老板。”一个高挑的小麦肤色美女，顿时拉凝空进换衣间，找了条露肩的低胸包臀青裙给她换上。
“折腾这么久，终于能接客了。”坐在镜墙前，凝空笑着两手放在椅子把手上，任由两个小姐在她脸上涂抹各种化妆品。
“苏珊，你到底怎么了？”艾莎推门跑近，对始终面带笑容的凝空急切的问。
女孩脸上笑意不断，但在她看向身后男人的目光，却充满浓浓的挑衅和淡淡的嘲讽。“没怎么啊！我这不是准备接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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