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实话吧,也减轻一点“圣母”的光环。
应绍华:“青山教授那么严格?”
“倒不是,可能是我笨吧,需要下的功夫多一些。”
她所参与的论文发表与学会研讨不胜枚举,更是被青山教授亲自邀请深造博士。应绍华嘴唇微扬,暮色在他眼中泛起柔和,“林小姐谦虚了。”
一路客气,爱月让应绍华在本乡三丁目站放她下车,有人过来为她打开了车门。
应绍华:“下次去青森是什么时候?”
“年后了,过年回国的。”
“下次告诉我,我找人送你。”
她一半身子已在车外,只说,“谢谢应先生。”不算答应。
应绍华点头,目光睨向她身后一点,然后收回。
道了别,爱月走向魏子煜,他站在不远处,正看着应绍华的车离开的方向。
待爱月走近,他问:“那是谁?”
爱月:“应爷爷的孙子。”
魏子煜着实惊诧:“应绍华?”
“哦哟,去查百度了?”
他敛了神色,才反应过来,“你带的家教,是应绍华的孩子?”
“是他妹妹的孩子。”
“他主动让你去教的吗?”
爱月说实话:“是啊。其实在青森的时候,应先生怀疑我接近应爷爷另有所图,我不认为他现在已经消除了戒心,让我去教他的侄子,多少有点监视意味吧,也许这个词不太好听。”
所以,缅栀花的事,她不能问。问个图纸来源事小,她怕应绍华再查她事大。
如果让南月知道她现在靠应绍华这么近,她一定会勃然大怒吧。
只是小小一桩图纸来源的事,其实何必询问总裁,可她偏偏找不到答案。网上只有那朵花的含义,重生,希望,象征金融危机后复原的香港,谁会对来源感兴趣。她广交朋友,可偏偏没有一位戴娅珠宝的。
魏子煜:“我们又没什么坏心眼,怕他做什么。”
爱月没看他:“也是。”
是没什么坏心眼。
可也并非好心眼。
很快沈婳也到了,三人约了吃晚饭,准确说,是魏子煜约了爱月,爱月叫上了沈婳。
沈婳:“我迟到啦,吃什么?”
爱月看魏子煜,魏子煜看沈婳:“你定吧。”
她正考虑着,马路旁停下一辆车,车门打开,顾崇走了过来。
他朝爱月递过来什么东西:“林小姐,你的东西落车上了。”
爱月低头一瞥,脸绿了。
是一支口红,还是斩男色,赤裸裸的勾引。她下意识掏口袋,空的,什么时候从大衣口袋里掉出去了?
“……不,不好意思……还麻烦你亲自跑一趟。”爱月没敢抬头。
顾崇微笑:“林小姐客气了,再见。”
顾崇走了,沈婳跳上来一把抓住林爱月:“我靠林爱月!还说没谈过恋爱!连故意落下口红这种事你都会干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个大老板很帅吗?才认识几天啊你就勾引人家。”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不故意,只怕人家不这么认为哦。”
后来的饭桌上,沈婳没放过林爱月。
林爱月算是少有的顶着“东大院生”光环还有不少追求者的女生,大概还是,颜即正义。
但这位小姐姐似乎认为恋爱和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高中时接受了一个男孩的告白,恋爱过程就是两人每天一起学习,最后还是男孩提的分手。他也没亏,从爱月这里取到的经,让他考去了复旦。
本科阶段她沉迷于看书和野生动物保护,以及把学校的奖学金轮了个遍。
“是一个专注于做事情的女生”。同学们对她的评价大致如此。
她的追求者名单里,有智商卓绝的科研人才,满腹经纶的畅销书作家,小有成就的创业新秀,总之绝对是一等一的优质男。
可“恋爱”这件事,似乎并不在她的规划中。
所以故意落下口红这种事发生在林爱月身上,太匪夷所思了。而那位对象于她的追求者在身份品级上的跨度也是相当匪夷所思。
相比起沈婳,林爱月更在意的是:“——他真的会误会?”
沈婳把那支白色Tom Ford举到她面前,挑眉:“7号斩男色,你觉得呢?”
爱月没说话,魏子煜盯着那支口红,也没说话。
沈婳:“天上突然掉一个顶配优质男,你怎么这种表情?借此契机发展下去嘛!”
半天,爱月回了句:“那我要不要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沈婳:“……”
晚上回到家,爱月还在考虑,要不要解释?解释,有些欲盖弥彰;不解释,怕真如沈婳所言。
她也知道,沈婳这么殷勤,是为了早点杜绝她和魏子煜的可能。对男人她一窍不通,对于闺蜜的心思,她是捉得细腻的。
有学妹发来消息约她明天辅导复习,这事她就忘了。
第二天上午约在学校的星巴克。
“先把所有的端口地址转化为二进制数。”
“……”
“十六进制转化为二进制数,不会吗?”
“……不会。”
这部分知识,最早出现在大一课本里。找到爱月也就因为她脾气好,换了别人碰到这种情况,只怕会直接怼一句“你是怎么考进东大的啊?”
学妹才答完,爱月手机响了,是顾崇。
“林小姐,打扰了,我现在就在咖啡厅门口,您方便出来一下吗?”
……难道她又落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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