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介绍我去的餐馆,在华人街的一条小巷子里,是一家以中国菜为特色的餐馆。
餐馆的规模不是很大,足够容纳四五桌客人同时用餐。餐馆分为里外两间,外面是客人区,供客人用餐用;里面是后厨,炒菜洗碗都在里面。
别看这家餐馆外间环境不错,但是老板为了节约成本,里间又脏又乱,到处是脏水跟丢下的菜叶。
算上我,餐馆大约有十个员工,三个厨师,其余的就是服务员。
其中厨师长最让我我讨厌。
厨师长是个典型的东北汉子,满脸横肉,体重超过两百斤。那肥得跟个足球样的肚腩一走动肥肉就上下波动,连说话都带着大喘气。操着一口浓浓东北腔的英语,经常还发音不准。可是餐馆里会英语的人不多,所以他经常卖弄几句。他每次说英语的时候我都想吐。
虽然他身形笨拙,可那双眼睛却转得飞快,时不时地偷、窥长得好看的女客人跟服务员,遇到人少的时候,还往往伸出油腻腻的脏手在服务员屁股上捏上一把,吃别人的豆腐。
加上他秃顶,所以,餐馆里的人私下给他起了个绰号:光头强。
我每天的工作就是负责收拾客人吃完后的餐桌,以及洗碗拖地。
来这用餐的客人大多数素质都比较高,但偶尔也会遇到一两个不可理喻故意找茬的。若遇到素质高的,我偶尔还可以得点小费,不过老板娘一般都会盯着,只要我拿了客人小费塞进自己的腰包,遭来毒打不说,还不准吃饭。只有将小费一文不少的上交老板娘,才可以换来相安无事。
若遇到素质差的客人,他们会在我刚擦好的桌子上故意洒下东西,然后让我再重新擦一遍,这还算好的。
前几天,一个胳膊上文着青龙白虎的华人青年走进店里,让我给他送杯茶,我刚一端上去,他就扬手打翻了。滚、烫的茶水泼在我手上,起了一大片水泡,晚上洗碗的时候,手钻心的疼。
我每天都在祈祷,但愿这一天风平浪尽的结束,不要有任何的插曲。
这天早上,来了一群中国人,他们嘴里嚼着槟榔,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嘴里还不时的吐出几句脏话,一看就是些不良少年,惹不起的主。
他们一坐下来,就高声喊着让拿菜单。
老板娘见状,连忙换了副媚笑的面孔,亲自从吧台走下来,拿了菜单,提了一壶茶走过去。
点好了菜,老板娘给他们斟满了茶水,就回到了吧台。
他们点了一箱啤酒,老板娘要我去仓库搬来。
自从来了这家餐馆,原来搬东西的男服务员就被老板调去干别的轻松活了,搬东西这些脏活累活全成了我的专属品。
起初我根本搬不动,往往弄得自己到处是伤,狼狈不堪。可后来慢慢就习惯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现在,活下来就是唯一的奢望。
其他的,我根本不敢想。
我去仓库搬来啤酒,放在那桌客人的桌上,并帮他们打开。
“等等。”其中一个额前染了一小撮红头的男子抓住我的手,不让我离开。
“兄弟们,这小、妞好像长得不错。怎么样,让她陪我们喝两杯?”
一桌子人顿时起哄。
我挣扎着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抓得更紧。
“怎么样?我兄弟让你陪酒,是瞧得起你,你还不乐意?”
另一个正拿着啤酒准备倒酒的男子放下手里的酒瓶,看着我说。
“不是。我...”我正要解释,老板娘去从吧台走了出来。
“安红豆,客人让你陪着喝几杯,是瞧得上你。你别给脸不要脸。听说你以前在国内,可是远近闻名的夜场一姐,怎么,让你干回老本行,你还觉得委屈了。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想的太多了吧你。”
老板娘的脸上,写满了鄙夷跟不屑。
那群人听见老板娘默许,便再也没有了顾忌。
他们几个人有的抓住我的手,有人捏住我的下巴,拿起桌子上打开的啤酒就开始往我嘴里灌,我根本来不及咽下。
我的眼泪都被呛出来了,胸前的衣服被洒下的啤酒湿的透彻。
打湿了的衣服贴在我胸前,胸口的春、光若隐若现,我看见好几个人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我。
我用手捂住了胸部,转身准备离开。
“哟,着什么急呀?我们还没喝够呢?”他们伸手拦住我,老板娘双手抱在一起,在一旁看热闹。
他们七手八脚的拉开我护在胸口的手,开始在我胸口乱摸,还时不时的掐我一把,我除了躲闪,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只好向老板娘偷去求救的目光。
老板娘根本不管我,还一副淫、笑的模样。
这个贱、人,她摆明就知道这群人不是善茬,故意让我给他们拿酒,好让他们趁机羞辱我。
谢天谢地,店里走进来了另一拨客人。
或许是老板娘怕影响不好,命令我到后厨去洗碗,我求之不得,逃也似地往后厨跑去。
经过老板娘身边的时候,我听见她轻声骂了句:脏货。
刚到后厨,厨师长就走过来了。
“安红豆,你那堆碗什么时候洗完?我等着要用。”
“马上就好。”我顾不得流泪,急忙转身洗碗。
厨师长发现我的衣服湿了,两只眼睛不停地在我身上瞄来瞄去,还没等我知觉,他就走到我身后,伸手就抓住了我的胸。
我根本就躲不开,厨师长的手很重,一下一下地揉得我很疼,我再也忍不住,眼泪扑簌扑簌的掉在洗碗池里。
“厨师长,老板娘好想找你有事,是不是客人投诉菜的味道不对。”
一个服务员在厨师长要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及时出现。
厨师长骂骂桑桑的出去了。
“谢谢。”我对那位服务员投去感激的一笑。
“不客气,大家都是女人,都不容易。”那个服务员对我笑了笑。
“对了,你住哪里?”她又问我。
我苦笑,从七爷介绍我过来,老板娘就各种为难我,所以到现在为止,我还一直住在杂物间。
“你搬来我们宿舍吧,我们宿舍还有一个空床位。”
那个服务员看样子还比较善良,加上刚才她又救了我,所以我对她没有那么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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