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笑了，说：“嗯嗯，慢慢来吧，罗马城不是一天建成的，只有多经历才能目光长远。”
经过一个半小时的高速公路行驶，转入了济源市区道路，抵达了市区边缘的那家工厂。
工厂大门显得非常陈旧，厂房也是破落不堪，厂区看上去与现代化工厂挨不上边。
门口停了车，梅子打电话联系了那家工厂的老板。
老板接了电话，表示就在办公室。
梅子挂了电话，说：“雅薇、佳珍，你俩留在这里，把接下来的行程再详细规划以下，看看有没纰漏，我和川渝进去就行了。”
梅子把身边的公文包递给了川渝，然后下了车。
她走到汽车后边，打开了后车厢，撕开一条中华烟，拿了五盒递给了川渝。
川渝心领神会，接过香烟随手拿了一盒，然后把其他四盒烟放进了公文包里。
他们向中年门卫说明了情况，门卫很快打开了拉闸门。
这个厂规模不大，最多有十亩左右，厂区办公楼是一栋二层小楼。
梅子悄悄告诉川渝：“这是老厂，新厂在开发区，厂区规模有一百亩呢。”
川渝有些惊讶，说：“真看不出来，外观看上去属于老破小了。”
“这过去是一家地方国有企业，改制后变为私有股份制企业了。”
办公楼前，那位段总经理已经站在办公室门口，他面带微笑迎了上来。
他是一位中年人，看上去憨厚老实，笑容可掬。
他的装束非常普通，一件白色纯棉短袖，一条黑色直筒裤，一双黑色皮鞋。
他笑眯眯与梅子握手，但是迟迟没有松开，梅子的表情有些尴尬。
川渝看出了梅子的无奈，故意把手伸了过去，段总只好松开梅子的小手，与川渝握了手，但是迅速松开了。
他把他俩迎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面积不大，也只有十几平方米，除了一张一米来宽的办公桌之外，就是一对单人沙发与一排长沙发了。
他给他们每人打了一杯纯净开水，端了过来，放到了茶几上。
川渝从口袋里掏出中华烟，轻轻撕开，递过去了一支。
段总客气了一下，但还是接了过去，用办公桌上的打火机点燃了香烟。
梅子客套了几句，就开门见山说：“段总，我这次来有两个目的，一个目的是听听对我们产品质量的反馈，另一个目的还是想扩大使用我们产品的规模。”
段总说：“总得来说还是效果挺好的，没有接到用户的投诉，但是销售价格似乎有点高了，我们目前使用最多的是杭州一家上市公司产品，价格比你们低了不少，这让我很为难啊，公司董事会其他成员有意见啊。”
梅子笑了，说：“段总，似乎不大可能吧，从距离上来讲，杭州离这里有一千公里，运输费用都不低，再者说了，我们使用的钢材型号是一样的。”
川渝听的都和天书一样，他深深知道自己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大家又聊了一会，梅子提议去看看新规格轴承物理性能测试实验。
段总同意了，他给实验室打了一个电话，实验室主任表示可以当场做实验。
三人走出办公室，来到了厂区后边的一栋二层楼，楼边有个牌子——质量检测中心。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站在门口。
他个子不高，特别瘦小，看上去不到一米七，体重最多一百斤。
川渝感叹他那双细胳膊细腿怎么发育的，一点都不像个男人，倒像女人的身材了。
梅子低声对川渝说：“你去看他做实验吧，我和段总单独聊会。”
川渝跟着那个年轻人进了实验室，实验室还有一个年轻人，也很瘦，不过个子似乎高点。
川渝从公文包拿出两盒中华烟，分别递给了他们。
他俩推让了一番，但还是接过来放进了口袋里。
大约半小时，那个个子低的年轻人说：“我已经做完了，你把你们老板叫过来吧。”他的说话柔声细语，真像一个女人。
川渝打了电话，不大功夫，梅子与段总走了过来。
段总看了看性能测试数据，又把单子递给了梅子。
段总说：“从数据来看，各项指标良好，我们到办公室继续谈吧。”
三人一起向办公室走去，拐了一个弯，段总回转身来，说：“梅总，那就按照我们刚才洽谈的价格，先进一百万元的轴承，使用一段时间后，看看效果再说。”
“行，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下午还打算去安阳呢。”
“行，那我就不留你们了啊，有机会再一起吃饭。”
三人握手告别，梅子与川渝出了厂区，梅子低声说：“这家伙看上去憨厚老实，实则诡计多端，刚才直接要回扣呢，进一百万元的货，回扣要五万元。”
“啊，看上去忠厚老实，说话笑容满面啊。”
梅子拍拍川渝的胳膊，说：“慢慢学习吧，面相是看不出来的，越是笑容满面，越是阴险，刚才沙发上故意坐在我身边，一直盯着我的胸部，恶心死了。”
“啊，这属于性骚扰啊，光天化日之下。”
“唉，没办法啊，这已经算是文明的了，不动手动脚已经不错了，弟弟，早一点接过姐姐的位置，免得姐姐再受骚扰。”
“姐，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他每年能使用多少货呢？”
“差不多一千万元呢，目前我们供应的不多，回头我安排销售部门及时跟进。”
二人上了车，梅子系好安全带，对佳珍与雅薇说：“你俩商量好了吗？”
雅薇说：“姐，我俩规划好了，先去安阳郊外工厂，然后晚上住在安阳市区殷墟博物馆附近。”
“行，我们出发，一边走访客户，一边旅游散心，有张有驰，明天我和川渝走访客户，你俩可以去博物馆看看。”
梅子开车离开了厂门，进入了市区道路。
二十分钟，他们进入了高速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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