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山洞，林教授已经拨出电话：“组长，空间系在低阶的时候可以被感知系感知吗？”
林教授审视杨昊：“对，我正跟小朋友在一起……好的，我知道了。”
杨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刹那间来到娘娘洞外面了，感知系牛皮……咦，组长？空间系？
组长他可以理解，龙组扛把子嘛。
空间系是什么鬼？教科书上的六大系别没有这个系啊？怪不得陈俊一天到晚抱怨教科书都是骗人的……
杨昊忽然想到，自己会不会是所谓的空间系？
小说世界就是一个空间啊！
但是不对啊，自己分明还不是觉醒者，系统提示就是最好的证据。
他突然紧张起来。
林教授放下电话，缓慢抚摸洁白的胡须，时不时看眼杨昊。
组长身为空间系，竟然告诉他不知道？
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上一次异能潮汐，整个世界都处于动乱时期，别说记录资料，甚至连原有的古代文献都大批遗失。
目前关于觉醒者的资料，大多数是华国成立后重新统计的。
异能潮汐间隔百年，一次不过两年时间，觉醒特殊二系的人太少了，而且稍微有点智商的人，也不会将自己的秘密说出来。
加上百年前科技水平落后，不存在探测卫星，觉醒者不自曝，几乎很难被人发现。
加上人口稀少，不比现在，全世界大部分人口汇聚在城市当中，而百年前，则分散在城市，农村，山林……
二人都不是善言的人，气氛顿时尴尬。
“抽烟？”
杨昊递过去一支利群。
林老爷子愣了愣，默不作声的接过烟，不过他没抽，而是扣在手里。
多少年没人给他递过烟了？
同时代的好友，大多抽不动了。
晚辈见他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喘，别说是递烟了，就算是孝敬，也是各类异能物。
“小友，我打电话没避讳你，想必你也清楚了，附魔系这种借口就不必拿出来忽悠我了，你是不是可以有一个空间，而且可以随意进出？你觉醒过几次你自己知道吗？”
杨昊拘谨道：“老爷子，我不是有意隐瞒的，是陈队长上来就说我是附魔系……”
林老爷子摆了摆手，叹了口气：“这个你就不用说了，陈小子是体能系，做出这种事一点都不意外，你到底觉醒过几次？”
“不知道。”杨昊道，心里则大吃一惊，心说陈绍华这么一个睿智、精明的黑心中介竟然是体能系？咦，好像哪里不对，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体能系有偏见的？
脑海里画面闪过王铁柱、姚友、钱冰……似乎都不太聪明的亚子……
林老爷子使劲抓了抓胡须，用力过猛，不小心扯下两根，心疼的轻抚几下，又揉了揉太阳穴。
这事闹得，感知不到杨昊体内的异能，连对方第几阶都无法确定。
“那个……老爷子，能不能先放我下去，这样卡在半空，挺难受的。”杨昊轻声说道。
被精神力吊在半空中的感觉，仿佛四肢绑上蹦极用的安全带，然后被人提起来，虽然不影响手臂运动，但极其不舒服。
林教授这才反应过来，之前焦急给组长通电话，直接将杨昊带着飞出来，后续心思又没放在这上面，不小心忘记这茬了。
杨昊双脚回到地面，身上的束缚随之解开，老爷子当前，虽然他感到四肢有点僵硬，但也不敢做多余动作。
陈俊诚不欺我，和颜悦色是这老头的‘伪装’，哪有不经人同意，直接将人带飞，吊在半空中的啊。
这老头绝对是一个急性子……杨昊态度愈发拘谨了。
林老爷子沉吟道：“你进入空间给我看看。”
“嗯。”
杨昊取出手机、车钥匙放在地上，突然就消失了。
林老爷诧异的看了眼面前空地，视野中这般，精神世界同样如此，在他的认真观察下，杨昊凭空消失了。
他都没察觉到任何的异能波动。
空间系就这么特殊？
几秒钟后，杨昊凭空出现在空地上。
林老爷子沉吟不语，异能都没感知到，怎么来限定杨昊的等阶，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绝对没超过七阶。
空间系跟时间系同属精神系，超过七阶自然可以通过异能操控精神力。
而杨昊连精神力外放都做不到。
就跟普通人一模一样。
“你是不是卡在某个阶段需要觉醒液突破？”
杨昊点了点头，普通人成为觉醒者的究极突破。
果然，林教授心情失落，杨昊还没到七阶，现在就需要通过觉醒液突破瓶颈的话，说明对方资质并不好。
假如他之前说的是真话，没将地下空间的觉醒液收入随身空间中的话，他已经喝了几十份的觉醒液了，这样还没突破……
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资质极差的人身上。
就算这次依赖觉醒液突破了，那下一次怎么办？下下次怎么办？七阶的关卡怎么办？
“你感觉还需要多少觉醒液能突破？”林老爷子不甘心问道，多好的一个苗子啊，为人不错，不是阴柔的性格，还有点小城府。
太可惜了，资质太差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就算不能突破七阶，空间系的作用是巨大的。
最隐蔽的运输机，行走的核弹！
这是准备帮我凑份子了……杨昊眼睛一亮，老爷子瘦弱的身影，立刻高大起来：“只需要15瓶了。”
林老爷子差点没动手，什么叫‘只需要’？
每一瓶觉醒液都相当珍贵，龙组真正的核心人员，从来都不是招收进来的觉醒者，而是军人。
一来，军人具备优秀的身体素质，二来就是忠诚。
15瓶觉醒液，有可能培养出几名高等资质的觉醒者。
所以，觉醒液尤其珍贵。
林教授差点直接拒绝，想了想还是打算如实跟组长说，至于给不给那就是组长的事情了。
林老爷子斜了杨昊一眼：“我可没那么多觉醒液给你，每个月发的工资也就够我自己修炼，你小子运气不错，这次功劳巨大，回去等奖励吧，15瓶觉醒液你自己也买的起，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不等杨昊回应，老爷子腾空而起，眨眼间就消失在杨昊视线里。
小友一下子变成小子了，这么着急，我土豆种子还没交给你呢……杨昊无力的对着天空招了招手。
土豆只能回去跟陈绍华说了，既然当众拿出来救狐狸了，就没准备继续隐瞒。
正好现在成为了‘空间系’，拿出来也合理了。
他分析老爷子的话，得出几个欣喜的结论，这次奖励不小。
也就是说，觉醒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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