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恪道:“我刚刚是在赌。”
商镜白道:“赌什么?”
楚恪道:“若你对燕择有点真心,就不舍得伤我太狠。”
换言之,他若对这壳子不加怜惜,那就是个狠心无情的主,燕择算是信错人了。
商镜白没说话,但他已知道对方有恃无恐的原因了。
他对燕择的感情,旁人或许不信,他自己心知肚明。
这人忽的想起什么,低下身,做了一件让楚恪怎么也想不到的事。
他竟然隔着厚厚的绷带,在燕择的伤口上亲了一下。
楚恪吓得浑身一哆嗦,一把推开他:“你在干什么?”
商镜白也不恼,只和和气气道:“这是我母亲教我的,隔着绷带在伤口上亲一下,心意就会由嘴唇传到伤口,伤口会好得更快。”
这是什么见了鬼的封建迷信?骗傻子呢?
楚恪一脸不信,商镜白却整了整床铺,招呼他上床来睡。
“架也打了,东西也吃了,你该上床睡了吧?”
楚恪不说话,内心暗疑:这人真要和我同塌而眠?就不怕我半夜偷袭?
不过他看了看伤口就明白了,再偷袭也没用,燕择的身体得好好看顾,不能乱来。
看来商镜白也知道这点,他们拿着燕择的壳子互相掣肘,反而是谁都拿谁没办法。
楚恪收了心,大大方方地往床上一躺,被子都抢了大半,商镜白竟也由着他。
他闭上眼想着今日种种,虽有隐忧,却并不像之前那般急切了。
还是好好睡吧,只要活着,老天爷总能让他见到楚慎的。
————
四个时辰前。
裴瑛眼见顾飞观与霍闲非一同跳窗而出,正想同追,却被那薛小侯爷闪身一拦。
他素来耐性极好,但此刻也忍不住要推开这人,直追目标。
不料薛小侯爷却是个难缠的,一晃二摇到了他身边,面上却无半点淫模荡样,一身色气成了正气,人像是换了个魂。
裴瑛一瞬迟疑,就听这人在他耳边轻轻叫了声:“瑛妹。”
叫完他还对着裴瑛笑了笑:“你真不该蓄须,蓄了没以前好看了。”
话音一落,裴瑛浑身一震,几乎不敢相信这话是眼前的小侯爷说出来的。
这不是调笑,因为对方一脸正色,这也绝非挖苦,因为他现在根本没蓄须。
这句话来源于一桩旧事,说这话的人也是他的一位故人。
燕择还在秦门时,因他男生女相,总戏称一声“瑛妹”,他当时脾性还硬,被这声“瑛妹”惹恼,自此蓄须,叫楚慎看见,拉去私下长谈,让他不必为此烦恼,这才剃掉胡须,依旧是那副女孩模样。
剃完以后他在会议上第一次亮相,燕择还看了他许久,散会以后拉着他,就在他耳边嘟囔了这句。
裴瑛看着没生气,只是指了指练武场的方向:“有话去那儿说。”
说完他就拉燕择打那儿了一架,谁胜谁负无人知晓,但从此以后,燕择再不敢在人前叫他“瑛妹”,只客客气气叫一声老裴。倒是这人每次想约裴瑛打架时,都会在他耳边说上这句,说完就去大干一场,两者总有一个会鼻青脸肿地回去。用燕择的话说,伤痕会增加他们的男子气概。
因此这话一说,裴瑛就知眼前人不是薛小侯爷。
他先背过身,对崔乱使了个眼色,“你先回去照看门主,这里有我。”
打发走了这人,裴瑛才回头看燕择,那眼神都与之前不一样了。
“薛小侯爷有什么话,咱们去厢房里说吧。”
两人订了一间上好的厢房,人往里边走,门一关,裴瑛便看向燕择,目光冷又硬道:“你到底是谁?”
燕择炯炯有神地看他:“老子若说自己是燕择,你信不信?”
裴瑛把他从头打量到脚,得出一个结论:“燕择不会缩骨术,你的脸型和身材和他差得有点多。”
燕择叹了口气道:“我没有易容,裴瑛。”
裴瑛目光一闪道:“你没有易容?”
燕择上前一步,眼对眼道:“你可以问我任何燕择该知道的问题,我都答得出来。但回答完以后,你得相信这世上有鬼,你还得相信这世上存在‘夺舍’这一回事。”
裴瑛疑道:“夺舍?你不会想说你夺了这小侯爷的舍吧?”
燕择道:“我知道这难以置信,我也不指望你立刻就信,你先问,问了以后再决定信不信。”
这话实在荒谬,裴瑛也只能笑道:“你若是燕择,那你身边那个霍闲非会是谁?总不会也是我认识的人吧?”
燕择忽的不说话,只一动不动地看着裴瑛,而裴瑛原本还在笑,笑着笑着便僵住了。
“他……他难道会是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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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宝贝问我商镜白和楚恪会不会成一对,这个我还在想
不过最近长评大爆发,让我有种想为这对写番外的冲动,至于正文能不能成,还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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