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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不治之症
凌华公主眼瞳一点点缩紧，对凉初悄声道：“让人密切盯着云妃。”
凉初凛然，垂首应道：“是，公主殿下。”
云妃生病的消息瞬间在宫内传开了，太后、皇后得知这个消息，心里很是高兴。
这云妃向来和莫家作对，在这个时候她自行病了，可知是天助莫家，然而太后向来疑心重，便让皇后娘娘亲去探视一番。
太后又叫来一个心腹太监，对太监淡然吩咐道：“你去太医院打听了下，云妃得的是什么病，是哪个太医给云妃看的病？”
小太监办事很利索，打听了一番便回来报告，他清楚地说道：“之前不知是什么病，几个太医都瞧了，也都下了方子，只是不见好，现在是太医院的杨太医在给云妃娘娘看病。”
太后垂首，略一沉吟，抬眸看着太监道：“去传杨太医前来问话。”
再说这杨太医，今日一早起床便觉右眼皮不停的跳，心中总有不详的预感。
一上午杨太医坐在太医院心神不宁，他听到了宫内的传言云妃病了，有点战战兢兢，明明手里提着茶壶，却忘了给茶杯里倒茶，手里拿着笔却到处去找笔，状况百出。
总算挨到中午，他这才松了一口气，以为没事了。
可就在这时，一名太监前来问话：“哪一位是杨太医？”
杨太医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手中的茶杯差点掉在地上。他心中一声惨笑，终究还是来了，暗自叹了口气。
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管怎么样事到如今，他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杨太医收起颤颤巍巍的感觉，面色一沉，站了起来：“下臣是……不知何事？”
太监上下打量了一下, 道：“太后娘娘召见你, 杨太医跟奴才走吧。”
杨太医一听是太后，吓得一身冷汗，却故意问道：“太后可是身子不舒服了, 这才遣公公来招下臣去瞧病？公公稍等片刻, 容下臣去收拾了药箱来再随公公前去。”
小太监也不知道太后为什么召见他，，也不敢猜测太后的意思，不敢随便乱说话，因此也没管杨太医，随他拿了医箱自个就在前面引路。
杨太医跟在小太监身后来见太后娘娘, 一路上杨太医小心翼翼地和太监打听, 太后身子怎么个不舒服。
小太监呢本不想多嘴, 但见杨太医战战兢兢的, 想必他有些紧张。他动了恻隐之心, 二则他想卖杨太医一个人情。
他们这些随侍主子身边的太监, 平时也会生个病什么的，指不定要这些高贵的太医院的太医们求救，多一份保障总是好的, 一般太医都不会给奴才奴婢看病的。
因此太监也就说了句：“杨太医不必胡乱猜测，太后娘娘听说云妃娘娘病了，担心云妃娘娘的身子, 只是招你问下云妃娘娘的病情。”
杨太医心中有数，方才听到时浑身都在颤抖，他所怕的就是这事。但事到如今既然确定了杨太医心中反而不怕了, 给小太监告了谢, 收拾了心情, 跟着小太监去见太后。
一路上杨太医准备了不少言词, 都是太后可能问的话。
这太后娘娘用过午膳过后, 在殿内喝茶, 室内燃着凝神定魂的安息香，她闭目养神。皇后娘娘在一旁作陪，神情和睦，室内显得静谧安详。
小全子进来禀报说杨太医来了。太后召见，见这杨太医约莫五十多岁年纪，看上去倒是慈眉善目，一副医者之相。
杨太医屈膝跪在地面上，给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请过安，按照惯例，询问太后是否有什么不适，是否需要把脉。
太后也没急着问杨太医关于云妃生病之事，先是赐了坐，然后家长里短的问了些，了解杨太医的情况。
杨太医的心情已经平稳下来，如实回答了太后的话，这些事情没有必要隐瞒, 他也隐瞒不了，一大家子全在京城。
知道杨太医家里世代行医，他爷爷就已经是太医了，如今家中三子一女，还有老母在堂，已经七十有六的高龄。
太后听杨太医说他的母亲已经七十有六，心中感慨，说自己今年双六之数，已经感觉身子日渐消沉，不知道是否还能有十年可以享用。
有道是人生七十古来稀，老夫人儿孙满堂，真是人间美事了。
杨太医心中狐疑，这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招自己一个太医来，一不问病，二也不问云妃娘娘之病，却和自己家长里短的聊家常，不知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不提，自己也不好问，只是恭敬地应酬着。
皇后娘娘沉不住气，终于开口，问起云妃娘娘的事情：“云妃娘娘得了什么病，怎么听说许多太医都瞧不好，没有请御医看看么？”
杨太医心口一紧，终于还是提到这事了，稍微顿了一下，双手作揖，回禀太后和皇后娘娘说：“云妃娘娘气虚体弱，陈疾复发，是一种罕见的气衰之症，此病症过三十而发，三十岁之前一般不会发病，三十之后，三年一发病，发病之后，气将郁结于胸，在胸腹之间形成气囊，一年抵三年，三年抵九年，十年之后，就将入枯木一般，精气衰竭而终。”
杨太医注意到两人的神色，似乎都面露焦急之色。她们是在为云妃担心么？
皇后娘娘听后心中高兴，想那云妃平日里仗着姿色霸占皇上，圣宠不衰，老是和自己作对，如今得了这怪病，就要老得如丑八怪，她心中感觉这真是报应，瞬间便觉畅快无比。
“有没有救治的法子？”太后满眼的担忧，开口询问道。
“微臣的爷爷当年在民间游历之时，经过清州，正好碰到一位道士给人医治过此病症。微臣爷爷拜此道士为师，学得此医法。只是此病病理复杂，用药繁复，治疗时间长久，没有三年五载的功夫，难见效果。”杨太医回道。
“那还是有希望能治好了？有几成把握？”太后眼中似乎有些期望，手紧紧地握着茶杯。
“太医，若是云妃娘娘这样，皇上会伤心的，还请太医不吝相告。”皇后煽情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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