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伺机而动
慧心抬起苍白的小脸，眼神中带着一丝期望之意看着那个靠在床沿的凌华公主，原本惶恐和惴惴不安的心竟然因为她轻轻的一句提问镇定了下来。
慧心不顾及脸上的泪水，声音微微嘶哑地说道：“回公主，奴婢的妹妹叫做慧巧，奴婢是三年前入的宫后来分到东宫服侍太子殿下是三等宫女，如今是一等宫女，奴婢的妹妹是去年入的宫，分到云妃身边服侍现在已经升为二等宫女。”
宋飞、萧念攸和秦王听到这里三人纷纷猜测是不是云妃起的什么念头要害太子，都凝神往下听。
凌华公主一动不动，甚至于脸上的神色没有因慧心的讲述而微微变化，她没有一上来就问慧心是谁指派做下这种事情，而是让慧心主动去交代这个过程。
慧心声泪俱下说道：“奴婢的妹妹原先在云妃那一直不受重视，后来不知怎地慧巧突然升为二等宫女，告诉奴婢这件喜事的时候慧巧说只因为奴婢是太子身边的一等宫女，所以连带着她也被提升了。”
“这不是很好么，你们姐妹都在宫内办事，都受到重用！”凌华公主淡淡地说道，“为何你还要做出这样的事情呢？慧巧为何要本宫救？她在云妃那里不是挺好的么？本宫可是听说了云妃带宫女很宽厚。”
慧心心情再起波动，心绪繁杂答道：“回公主，事情根本没有这么美好，本来奴婢听到这个消息后挺开心的，可是跟慧巧接触却发现慧巧身上经常受伤，逼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云妃对慧巧责罚，是因为嫉恨太子，是因为奴婢在太子身边服侍被云妃一并嫉恨了去。不想却是因为奴婢才连累了慧巧。”
“单凭你一人之词如何相信你所说的都是真的？”秦王眉宇凝成川，清雅闲淡的声音落地，听着语气是怀疑慧心被人利用嫁祸给云妃娘娘，在他的记忆中云妃娘娘妩媚动人，是一个不爱惹是非不爱跟其他娘娘争风吃醋的女子。
慧心微微转身，依旧是跪着举手朝天发誓：“奴婢敢对天发誓所讲属实，慧巧那日拿着一个小玉瓶，哭着求着奴婢一定要帮她找机会下到太子吃的食物里，否则就会被云妃鞭打至死。可是慧心跟奴婢说的是泻药，奴婢真的不知是鹤顶红，中间换了奴婢早准备的糕点有一半是无毒的有一半是有毒的，奴婢吃的无毒的，太子吃下定不会仅仅只吃一块，所以等着太子吃下闹闹肚子就可以了。云妃说是要教训他的骄纵无理，教训他不让让得月公主，时常和月公主争锋相对。”
“本宫就当信你这番解释，只是本宫不明白不过是泻药你为何偷溜出宫逃避？又为何被人追杀？”凌华公主眼波微微一转问道，这是她说话的一个疑点，她立马问了出来。
“回公主，只因慧巧特别转告了云妃的交代，下药后让奴婢在云妃在京城的一家小户暂住，无论如何都不准在皇宫和京城街道上出现，是以奴婢都是夜间行走。那日无意间听到门外吵闹声，却是两个黑衣人一个相貌俊秀犹媲女子，一个清瘦阴冷手段很辣。他们两个一言不合正在做口舌之争，不巧被奴婢回房的时候听到了动静，云妃出钱让俊美的男子执行暗杀，又不放心找个俊美的男子怕他是个不能完事便偷偷滴派了清瘦阴冷的黑衣人跟在其后，这也许在俊美的黑衣人的眼里是极大的侮辱。”
萧念攸插了一句：“那清瘦阴冷之人已经死了，正是追杀慧心的黑衣人。”
“那另外一人却是相貌俊美的男子，这点倒是应了。”宋飞蹙着眉头道，“只是这人跑了。”
“本宫相信那相貌俊美的黑衣人会再次跟本宫见面的，慧心，本宫再问你，你为何选在当日游玩之际投药？”
“这——这——”慧心瑟缩了一下，眼神闪烁有些不敢直说。
宋飞心急如焚，英俊的面孔已经没有了那份淡定，喝道：“别吞吞吐吐，快说！你还想不想救你的妹妹了？”
慧心身子一僵，手紧紧地抓住铺在地上的衣角，贝齿咬着唇，头垂了下来。
凌华公主注视着慧心的目光复杂而又幽深，轻喝一声：“说！”
慧心猛地叩头谢罪：“奴婢该死，奴婢听慧巧的法子说这样可以嫁祸给两位公主或是其他人，这不是慧心的想法，是云妃特意交待了慧心再由慧心告诉奴婢要找个大家都在的机会去做这事。”
“你听到他们谈什么内容？”秦王清雅的声音让慧心有一种安定的感觉。
“隐隐听到谈话内容是云妃出高价收买奴婢和公主的人头。慧心知道的太多要被除去，云妃一直逼着奴婢现身，以慧巧作底码，只要不出现比千百倍折磨慧巧。”慧心说到这再次梨花带泪，眼圈红通通的，眼泪早已打湿了前襟，心痛无比，“求公主救救慧巧，她还年轻还没享受青春，要是再这么受折磨一定会死的。奴婢愿意指出云妃。”
“慧心先下去吧，这些日子安生呆在秦王府，哪里不许去，慧巧的事情本宫定会尽力而为。”凌华公主声音中透着一种威严，也是一种承诺。
“奴婢明白，奴婢谢公主！”慧心苍白的嘴唇无声地一颤，两行热泪早已溢出眼眶，知晓她是听了进去，自个在鬼门关转了几圈终是抱住了性命，只希望慧巧还来得及救出云妃的手掌心。
“你就放任背后的凶手肆意而为？你就这样放过伤害过灵儿的凶手？”萧念攸呼吸忽然间急促了起来，情急之下捉住慧心的手腕，只觉得她的手腕霜一般的冷。
凌华公主闭上眼，淡淡地下了命令：“萧公子，让慧心离开吧。”她心绪其实已经翻滚如浪涛却强自镇定，闭上了眼掩盖强烈的情绪冲击。
慧心浑身一颤，不敢直视萧念攸的眼睛，求助性地看向凌华公主。
“让她去吧，本宫有话对你说。”待慧心感恩戴德地叩拜后离开，凌华公主方才说道，“萧公子，本宫知道你想为灵儿讨个公道，可是本宫不仅仅想想为灵儿还要为太子一起去讨这个公道，只是光凭慧心的一人说词还不够，要是对质朝堂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也会打扫惊蛇，如果是云妃做的一定会再出手，本宫迎着就是，必要有十足的证据让她永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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