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暴怒，所以在一次次被敌方针对，抢资源和人头，被追着满地图跑时，“幸运”地爆人头。
因为嫉妒所以在被别的主播赶超时，制造一些“幸运”，以此吊起观众情绪，活跃直播间，“微妙”地反超对方。
有意思。
这真的是智能意识吗？
是基于大数据下做出的模仿？
白茫立即切换对于浮尘的测试方法。
五感测试划掉。
情绪测试，针对“七宗罪”开启。
伊旬园里的蛇跑出来了。
也许，天然地对人类的恶习更感兴趣。
白茫换个方式。
他登入论坛，编写着一个帖子。
帖中不点名点姓，但熟悉的人一眼就知道是主播【小浮尘】。
论坛一个主题：这就是你们的主播。
下方放出几张真图（从别地抠下来的）。图上的女子大龅牙，一脸麻子，又丑又膨胀。
游戏直播平台很多粉丝喜欢逛论坛。
很快，主播【小浮尘】的粉丝看到了，希望浮尘出面打脸。
一直清楚白茫作为的浮尘：有意思。
混迹各大网络平台一年多的浮尘，自然清楚观众才不想要什么有理有据的真相呢。
他们就想看热闹。
有人闹事，她露真容出来打脸是他们想看的真相。
有人希望这么做，浮尘偏不。
她在直播空间里“伤心欲泣”：“我害怕。有个变态叔叔天天骚扰我。”
“进我的聊天软件天天要我喊爸爸。”
“堵在我家门口，拿机器人娃娃诱惑我。。”
“家都搬过三次了。”
“太可怕了嘤嘤嘤。”
白茫：……你哭得还能再假些吗？
然后他很快在他时常登入的黑客论坛见到一篇八卦消息。
像这种八卦消息是不会放在黑客论坛上的。
黑客论坛上需要黑客技巧找到并破除防护墙才能登入。
能进入的，都必须具备顶尖黑客技能。
黑客们，对八卦也不那么感兴趣。
这次不一样。
一，是对方破了管理员的权限，更改了整个黑客论坛。
黑客论坛上只有这篇八卦，唯一开通的技能是八卦下方的留言。
二，这篇八卦八的是黑客大神级别的人物“你爸”与“浮尘”网红不可不说的变态故事。
发布者名为：我是好孩子呢。
整篇文章写了“你爸”是怎么利用自己黑客技能逼着“浮尘”叫他爸爸。
前面是控诉“你爸”是怎么狂妄自大，四处认崽，一副教育家的姿态。
白茫：……
浮尘出现在白茫电脑上，面试着他，娇好的面容露出“丁香花一样的忧愁”：“怎么了？你在网上那么写，不就是想这样吗？”
让人家叫你爸爸。
“我帮你向众人有何不同？还省去了步骤。”
“还是说，”浮尘“哭了”，“爸爸，我不敢了。”
白茫：……
他感觉自己接受不了这样的画风。
白茫对自己不会说话的技能第一次感到如此沮丧。有罪难言。说不了，打不过，心计更不行。
白茫抿嘴。他现在确实有股家长的头疼感了。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该如何回嘴。
浮尘忽然笑了，露出牙齿：“我赢了。”
白茫：谁想和你比输赢？
小故事在黑客论坛上挂了三天才撤销。
三天里整个黑客论坛的黑客都没有办法让这篇小故事撤下。
包括当事人“你爸”都没有动静。
大家自动将“你爸”“我是好孩子呢”联系在一起。
而游戏主播“小浮尘”因为“恰好”有大明星爆出“特大消息”而转移了注意力。
论坛事件后，白茫与浮尘之间的对峙便默认了正式开战。
白茫依旧会每天确认“神的故事”，总结主要bug，而后执行“蛇的苹果”计划。
既然浮尘学习人类的恶习迅速，那以此切入一样达到目的。
欲望，是人类的主要情绪。
比起常规的智能学习，白茫更喜欢这种对峙的感觉。
是智商与思维同等级的对峙。
而不是给机器人构建“网络神经元”拿无数的场景让机器人学习，直到得出与人一样的答案——像教稚儿学字发音。
“欲望”便是人手中的苹果。
浮尘会不自觉地引来。
白茫打开同款游戏。
那边主播浮尘进入游戏匹配，这边白茫也进入游戏，匹配成为浮尘的敌人。
浮尘躲哪儿，打哪儿。
藏哪儿，打哪儿。
不遮不掩，就是针对压制你。
他不会玩游戏，但他回写外挂。
百分百要命。
下一局，浮尘进入游戏，白茫未进入。
不急。
白茫侵入直播软件，以浮尘“涉黄”关闭了。
下一秒，浮尘自动回复直播平台。
白茫看着界面上的防火墙。神情放松，心里高兴：还说不带外挂不作弊？游戏与平台的防护与管理代码都是自己在跳舞吗？
白茫认真看了一会代码，确认无解。不是无法解开，是有陷阱。
不是代码特别完善。
恰恰相反，似乎浮尘知道他所有的计谋，并没有给出逻辑完整的代码。
她只是引入了平台自带的代码。
只要白茫这边触碰，便会引起平台自身的注意。
等于将平台当做矛。她的代码是张纸盾。
一碰便破，引来无数的矛：比得是心计，而不是技术。
想要破解，需要了解平台的代码。
白茫进入时，只要是他的账号，平台便自动延伸出了无数这样的“矛”与“盾”。
无论换多少账号，皆如此。
在浮尘面前，他网上无可比拟的“神”的地位破败不堪。
而浮尘也有主动出手。
只要白茫进入电子产品，必定需要观揽一篇暗黑的恐怖片段，反向输入：什么是人。
无法避开。
每个小时定时放出。
得意于现在人工智能的强悍，摄像头可以自动捕捉到白茫是瞳孔是否投在屏幕上，是否出现在关键字眼上。
如果没有，那不好意思，恐怖片就会重复播放。里面的怪物主角还会更换成白茫的头像，成为一个恐怖的杀人怪物。
白茫：无法直视。
敲代码敲到一半，忽然出现这么一个乱七八糟的东西，思路被打乱了。
脑子里的线成了麻团，无从捕捉。
白茫：……………
这个病毒的技术含量他还无从下手，只能眼睛被迫着一目十行，脑袋里胡乱被塞入了一堆垃圾。
五分钟阅读后，界面恢复正常。
白茫撑着脑袋想许久，才捡起自己的思路，继续敲代码。
一小时后，再次进入相同的事情。
这次，他还注意到时常多了一秒。
每次加一秒！
白茫心塞。
虚拟空间中，浮尘注视着白茫。将他的反应悄悄被转化成各种数据，作为基础数据进行分析，收入浮尘的存储空间中。
空间名：园子里的苹果树。
恐惧……原来是这种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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