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闭的校园里待久了，时间成了计量考试周期的工具，除了考试以外没有任何的节点，她们差点忘了还有圣诞节这么回事。
宓茶想起这半个月以来对沈芙嘉的忽视，心有愧疚，于是回头，看向了沈芙嘉，“嘉嘉，你想要什么样的圣诞礼物？”
她记得沈芙嘉生日的时候，上到高三下到高一，都有人送礼。
那两天沈芙嘉的座位旁堆着大大小小的礼物袋，她只拆了慕一颜她们送的礼物，其余的现在还放在408的书房中，没来得及开封。
宓茶不禁有些赧然，她送的东西既不新奇也不珍贵，完全淹没在那些漂亮的礼物里面，这次圣诞节估计也是一个结果。
“圣诞节礼物……”沈芙嘉倒是没怎么想过这个问题，她站在原地认真思索了片刻，随后蹙着眉，惋惜道，“我倒是比较想把自己送给茶茶。”
宓茶脸上一热，牵着沈芙嘉的手轻轻晃了晃，“认真一点嘛。”
身后刮起了冷风，她于是替沈芙嘉先下了决定，“那我们先去买书，然后再在里面逛一逛，看看有什么是嘉嘉喜欢的。”
“嗯好。”沈芙嘉欣然点头，她一边牵着宓茶往里走，一边拿出了手机，点开了支付宝。
锦大附中的奖学金一学期一发，按照期末考试的成绩评比。
她期中虽然考得还不错，但并没有得到奖学金，现在她手里只有每个月一千五的生活费。
这段时间沈芙嘉没怎么买东西，除开下半个月的伙食开销以外，手里还有六.七百的闲钱。
宓茶的生日在二月，那时候期末考已经结束，她就能拿到这学期的奖学金给宓茶买礼物。
只要保持住期中时第七名的名次，她就可以获得一万元的奖学金，如果能提升到第六，那便能获得两万元。
沈芙嘉不像柳凌荫那样出手阔绰，但也希望能给宓茶最好的物质条件，至少不要让宓茶出来吃顿饭都因为钱而犹豫不决。
碍于学生身份的束缚，现在的沈芙嘉底气不足，没有收入来源，但她相信，几年之后，她一定能给宓茶更好的生活。
两人按照宓茶所说，先去了书店，沈芙嘉挑选了几本资料书，宓茶就站在她边上，眼看着沈芙嘉还要再买，连忙挽住了沈芙嘉的手臂，“还有一个半月就要放假了，做不完带回家很麻烦呀。”
“没关系，”沈芙嘉摇了摇头，“我做得完。”
努力不是说说而已，她说到就要做到。
“对了，严煦要买什么吗？”
宓茶划开了她和严煦的消息框，摇了摇头，“我刚刚问了她，她说这边的书店买不到。”
“那好吧。”沈芙嘉去收银台结账，将书装进了袋子里，“那我们玩我们的。”
“嗯！”
书店出来没几步，便是之前来过的ME。
宓茶看了看ME精致的店门，又低头看了看沈芙嘉手上的塑料袋，灵光一闪，脑中有了好点子，“嘉嘉，你已经成年了，不如我买个储物器送给你做圣诞礼物怎么样？”
储物器是能力者的标配，方便随身携带各种物品乃至武器。
在此之前，沈芙嘉还是未成年人，没有购买、佩戴的资格，如今她已成年，各项能力者的辅助器都该配备起来。
实力固然重要，但在登顶之前，装备也是不可或缺的，就如柳凌荫的聚炎，单是这一把剑，就能让她从众多同龄人中脱颖而出。
不过辅助器的价格可不低，一个最便宜的储物器也要上千块钱，沈芙嘉刚要拒绝，宓茶自己就讷讷地反应了过来，“哦对了，我现在没钱……”
沈芙嘉一下子笑出了声，她吻了吻宓茶毛茸茸的小脑袋，“没关系，我现在也没有钱，以后我慢慢赚给你。”
两人边聊边走，为了迎接圣诞节，商场四处都挂上了相应的装饰，配合着Jinglebells的广播，终于有了冬的气氛。
这样的感觉让沈芙嘉很舒适，或许是因为她的冰系能力的原因，她更加偏爱冬天的氛围。
“一会儿吃火锅好吗。”宓茶牵着沈芙嘉的手，开心地晃来晃去，她好久没有吃食堂以外的东西了。
“小火锅吗？”
“哦，那边有战斧牛排！”
“不吃火锅了吗？”
宓茶想了想，扭头去看沈芙嘉，“嘉嘉喜欢吃什么？”
这一抬眸，她才发现，沈芙嘉的目光胶着在了对面的橱窗里，像是看见了可口食物的狼犬，站着不动了。
宓茶疑惑地跟着望去，想看看是什么东西那么吸引沈芙嘉。
一扭头，就见对面的橱窗上，贴着一张choker的海报。
海报上的女模特有着修长的天鹅颈，那漂亮的脖子上戴着一抹黑色的choker，优雅而神秘。
“嘉嘉，你喜欢那个？”宓茶眨了眨眼，问道。
她从来没看见沈芙嘉戴过项链，还以为她对首饰不感兴趣。
沈芙嘉迟迟收不回目光，她死死地望着那张海报，隔着三三两两的路人，隐隐之中，她似乎成了那模特，喉咙不紧不松地被圈上了项圈。
提着袋子的手指指尖颤了颤。
一种难言的束缚感令她呼吸急促了起来。
“想要……”喉咙动了动，她发出来的声音艰涩又兴奋，“茶茶，给我买那个。”
她想要，想要被宓茶亲手佩戴上项圈。
被宓茶亲手施加的那份束缚感、那份勒在致命部位的压迫感，一定可以给予她莫大的安心和愉悦……
给她…她好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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