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然看着世子都，皱皱眉头，“按理说，现在不能让他见你，不过……好吧，破例。”
公安局第二审讯室。
罗文坐在桌子一方，脸上的神情坚毅无比，大有一副他不开口任何人都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世子都进门前拦住了身边的何子然和其他警察，“我一个进去，你们在外面用监控器监听吧。”
何子然想了想，“好吧。”
听到身后的门被推开，罗文以为又是来审讯的警察，当他见到世子都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时，脸上终于出现了两天来唯一的变化。
世子都走到罗文的身边，伸手在他的肩膀重重拍了拍，“这两天过的怎么样？”
罗文看着自己跟了三年的上司，沉默了几分钟，开口道，“都少，栽赃莫小姐的那些货不是我干的。”
“我知道。”
罗文惊讶的看着世子都，“你知道？”
“嗯。我信不是你。”
“那你帮我和那个何局长说说吧，他们关我多久都没用，真不是我做的。”
世子都靠着桌沿，随意的将长腿交叠着，姿态透着一股潇洒和淡漠，“你为什么一直不开口？”
过了很久，罗文深吸了一口气，“都少，我对不起你！”
世子都轻笑了一下，“我早就知道你对不起我了！”
这下，罗文彻底惊了，“你……都知道了？”
“是啊，很早就知道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和姚城合作第三次就感觉到不对劲了，他每次都能直中我的底线，如果不是我身边有内鬼那就是他会读心术，我想，这世上能读出我世子都心思的人，不存在。”
罗文问，“那怎么就知道肯定我？”
“排查。随后的几次合作，我特地将身边参与案子的人漏掉一个，结果，就算我漏掉人，姚城还是能知道机密，最后一次，我不得不故意用虚假的数据诈你，让我没想到的是，我最感觉不可能的人却是藏得最深的内鬼，我给你底线就是姚城开出的价。”
“如果看来，都少，你二年多前就知道我是姚城的人了，为什么还要用我？”
“罗文，你错了。你不是姚城的人，你是你自己的人，是你父母的儿子。我不开掉你的理由很简单，你为我做事的时候，挺用心。除了帮助姚城之外，并没有其他过分的举动。”
罗文硬气着说道，“现在我进了局子，也被你揭穿了，你开了我吧。只是，如果你是来劝我对警方开口就算了，他们关不了我几天就得放我出去，警察只是在莫小姐的办公室抓到我，并没有赃货，定不了我的罪。”
“呵，谁说没赃货？姚城在电话里叫你提货，那些货不就被警方搬回来了么？”
罗文惊恐的看着世子都，“你……你怎么知道姚先生……”
“警方想得到通话录音似乎不是一件难事。不过，我来，不是劝你开口的，是想问你一个问题的。”
“什么问题？”
世子都站正了身子，看着罗文，“你跟了我这么久，你觉得我和姚城，哪个人品更好一点？在心里回答这个问题，你就该知道怎么做了。”
说完，世子都抬腿朝门外走，走到门口处，罗文开口了。
“等等！”
“说！”
“你是不是想说，就算我不说，姚城也会供出我？”
“姚氏现在的危机太需要一个替罪羊了，你能肯定姚城的为人话，就继续坚持吧，走了。”
“等一下！”
罗文的声音有点儿急了，“如果我供出他，我会被判多久？”
“不知道。不过，有一个减刑的办法叫‘戴罪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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