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手里的灵剑出鞘, 架在牧常师脖颈上，灵剑锋利, 剑气割断了牧常师的头发。
楚清的眼神很冷很冷：“前任妖王的尸体在哪里滋养？畸形妖组织的首领是谁, 他现在在哪里？”
冰冷的剑就在自己脖子上 ，牧常师一动不敢动：“不知道, 我与他只是合作关系，这么多年也只是跟他见过三次面，每一次他都裹着严严实实, 我看不到他的面貌。”
楚清手微动, 牧常师的脖颈被剑锋割破皮肤，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流出来，很快就染红的牧常师的衣衫领口。
牧常师瞳孔微微一缩：“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与他只是合作, 从来不是一条心。这些年他一直防备着我, 我能知道这么多已经是我狡猾留心眼了。”
石乐被气到了：“……”
合着我们还得感谢你狡猾？
玉祭：“他从哪里找到的流火鞭？清度的尸身、我家祖宗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脖子上架着一把剑, 牧常师说话的动作很小心, 语速不快：“这条山脉往里走有深谷, 深谷内有宫殿。你们所去的那个大宫殿其实是一直存在着的，里边就放了玉逢的尸体, 那宫殿时间久远，我也不知道存在了多久。”
牧常师说：“大宫殿外边的八个小宫殿与阵法是我后来布置的。玉逢的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祭沉思。
他家鬼王的封印是在三界之乱后被动的，玄派灵池池底的阵法应该也是在1000年之前布下, 布阵的十有八.九是沐风。
如果灵池下方放着的小盒子, 真的是在他祖宗手里放着的, 那他祖宗应该在1000年前就在这里了！
他家祖宗是在三界之乱后，带着几个精英弟子出门的，这一出门再也没回去。
这么说，他家祖宗很可能是来了玄派，又或者是被沐风杀了？
玉祭：“……”
本以为捉到牧常师就可以解决问题，没想到，问题解决了一些，又出来了一些。
鬼王见玉祭眉头微锁，就走过去，伸手按在了玉祭眉心，轻轻地揉了揉。
鬼王的手指微凉，按揉的力度恰到好处，玉祭眨眨眼，忍不住往前靠了靠，抬手握住鬼王的手。
鬼王微笑：“追寻一件事情背后的真相，本身就会很复杂，何况我们追寻的是这样一个涉及三界的真相。”
鬼王反握住玉祭的手，然后倾身，亲了亲玉祭的眉心：“关于一千年前的事情，沐寒商还在墓里等着我们去问呢。不要急，慢慢来。”
玉祭下意识点点头：“嗯。”
牧常师顿了顿。
如果这时候说话，打破鬼王的甜蜜蜜时光，他会不会被鬼王一闪电电成渣渣？
牧常师闭上嘴。
供随时可以招，保命为上。
苗央默默翻白眼。
自从有了鬼王，以往冷冷清清的玉小祭越来越有烟火气了，虽然这样的现象很好……
但，身为一只喵，拒吃狗粮。
冥主：“……”
好好的破案片，非要演成爱情片。
冥主握着笔，扭头看牧常师：“别人秀别人的，你招你的供啊。”
牧常师无语片刻，继续说：“鬼王的尸身一直被滋养在道吾师祖的坟墓里。清度的尸身是我年轻外出做任务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
牧常师想了想，说：“至于流火鞭，是畸形妖组织首领给我的，说是暂时用不上。
玉祭听到了关键字：“暂时用不上？畸形妖组织首领是不是知道游凰的尸体在哪？”
牧常师点点头：“你们要找的剩下的三个鬼将的尸体，近几年陆陆续续被畸形妖组织首领找到，畸形妖组织的首领把前三鬼将的尸体分用来布阵，供给前任妖王力量，方便前任妖王成为不化骨。”
玉祭心里一肃：“三将在哪？”
牧常师：“具体方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三位鬼将的尸体被找到并被布成了阵法。”
玉祭立刻看向鬼王。
他们曾经用流火鞭寻找游凰的尸体，但是没有回应，鬼王曾经说可能是因为游凰的尸体被封印。
现在听牧常师所说，流火鞭感应不到游凰，大概就是因为游凰的尸体，被那个继承者给封印了。
牧常师他抬头看着禁地里的天：“我在二十八岁成为人主，之后掌管玄派四十七年，与畸形妖合作四十三年。”
牧常师：“这四十三年间，被我放进这个炼尸阵里的人族弟子一共有一百三十九个，年纪最大的四十岁，最小的不过二十岁。他们都成了凶尸。”
牧常师：“被我放进炼尸阵的畸形妖与妖族大妖一共二百四十六只，这些畸形妖与妖族大妖都是反抗畸形妖首领的，也都已经是凶尸。”
牧常师：“我没有直接杀过人，但间接死在我手里的人与妖，一共三百八十五。关于畸形妖组织，关于这一切的一切，我都没有隐瞒，已经全部都说出来了。”
说完一席话，牧常师脊背驼下去，脸上带上了灰死气，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牧常师微微闭上眼：“你们去阻止吧，畸形妖的首领已经把前任妖王的尸体炼了四十年，估计很快就要成为不化骨了。”
楚清听到牧常师的话之后，手里一直紧紧握着的长剑又深入一丝。
牧常师的领口瞬间被血浸染。
楚清皱眉，周身气息很冷。
前任妖王尸体练成的不化骨，肯定要比玉天音斩杀的那一只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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