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莘一愣，那个孩子指的是……子苏。
灵儿听着，她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她越发苍白的脸表现出了她此时的心情，她脸好似被雪山印上了白茫。
长明灯只是看了眼灵儿，便转过头，“他之所以那么做，不过是了解汝，他怕汝中途回来寻他，那他想做的便不能做。”
螟神皱着眉听着，飘飘荡荡周围只有长明灯的声音，螟神看着长明灯他能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
他与潋未谈条件，他要长明灯，而潋未的条件便是看着灵儿，他最开始反复地问她，不过是想让她自己确定，自己说话算数，不管那个人还会不会回来，她都得等着。
他突然想起了他与潋未说过的话。
那时候潋未的状态已经不好了，很不好，他与他交代，反复地交代着那一件事。
他当时还笑着说他：“我还不真不知道那孩子被你缠上到底是她有幸还是她的不幸，在俗世，夫君死了，女子都不一定守活寡，偏偏你这一走，你还要人一直等你，要是你死了，她也要一直等下去吗？”
当时潋未笑了笑，“她得等我。”
现在听长明灯说这些，他说不出来对错，说不出来幸与不幸。
“汝知道那吞的那东西是什么吗？”长明灯突然问灵儿。
灵儿张着嘴，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他在冥界，用了禁术，生生把自己心都挖了出来，整个冥界都充斥着那股血腥味，他从自己心脏上找出那一点灵力之源，然后用血滋养每天如此，吾跟在他身边，不过是怕他一不小心死过去，禁术有禁术的反噬，那都是吾等无法想象的。”
灵儿想起潋未在身边的时候，她看不出一点……她从他身上看不出来一点他的痛苦。
“其实若是没有那件事……或许他还能活长一点。”长明灯身子一散然后聚在灵儿眼前，直勾勾地看着她，“汝把灵珠都给了别人，他救回来汝一命，你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就汝回来的吧。”
“别说了。”螟神皱眉轻声说了声。
长明灯视线转移了下，又匆匆移开，她甚是厌恶螟神。
“他给自己肚子上开了一条很大的口子，血流的到处都是，他把汝放进自己身体里面，用自己的血和他仅剩的灵力养出汝一条命。”长明灯直勾勾盯着灵儿的眸子，说话，“汝一定不知道吾看见汝的那一刻是什么样子，汝被他掏出来就是一个血狐狸。”
灵儿身子不停的抖起来，她注视着长明灯青烟的眸子，并没有移开视线。
“若是没那一次或许现在他还在。”
授莘脸色不比灵儿好，他握紧了拳头，指甲陷入了自己掌心里，想起了那些时候。
他总是在为灵儿考虑，不管是天惩诅咒发作时，还是让她和燕盏凰成婚时，还有她快没命的时候，他想的只有灵儿，从来没想过帝君如何，更不敢想帝君是如何做的。
他和其它人一样，觉得帝君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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