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未笑得无奈，可遮不住他严重深深的宠爱，他伸手擦了一下灵儿的嘴角。
灵儿笑得眯起眼，她看着潋未，看着月老，觉得很奇妙，现在做的事情和发生的事情，还有陪在她身边，在月老阁边的人都很奇妙。
从她上一次来月老阁之后，她就没有再想过自己会这样出现在这里，和潋未一起出现在这个地方，其实对她来说，这个地方真不是那么美好。
那个时候可能是她觉得最痛苦的时候，当她知道那根她与燕盏凰的红线是由他亲手绑在一起的时候，她觉得她快死了。
那种痛她之后都不敢去想第二次，想起来自己还会受不了，痛。
特别是看见他时，有时候就很想狠狠上去咬他一口，那种疼痛是他给她的，她想让他试试到底有多疼，但是她舍不得，她真的舍不得让这个人皱一下眉头，更舍不得他会像她那样疼。
有多的感觉都变得莫名其妙，不过现在好了，她在亲眼看见那红线上还没有断开的结时，已经没了以往的感觉。
现在来这儿，看见那棵无数纠缠不清的红线的时候，还是总能想起一些事来，比如她自己一个人想起这根红线是他亲手系上的，她也不会觉得难过，可能是时间久了，又或者是一些东西变了。
就是和这果子一样，以前尝出来的味道和现在都不一样了。
她说不清楚是什么改变了，那种不知不觉改变的东西让她觉得很奇妙。
灵儿舔了舔唇，果子感觉更甜，她微醺着眸子，看上去已经醉了，“你何时来的？”
潋未用手抬了抬她的下巴，“在你想做坏事之前。”
“嗯？”灵儿疑惑了声，她笑了笑，手指点了下他的抬着她下巴的手，“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想做坏事了？”
一句话就像是一根突然崩断的线，月老身子一下坐直了，直愣愣地看着潋未，他此时也不敢去看灵儿，生怕自己和她一对视，那些她原本就不是那么清楚的事情，她一眼就看穿了。
灵儿带着笑意说出这话，她说这话听上去很有歧义，什么时候想做坏事……可能是在她来的时候就想做，可能是在她拿出红线的时候想做，可能是在她要切断红线的时候想做。
到底是什么时候，灵儿和潋未像是打着一个月老想不出来的哑谜。
月老看着潋未的脸，他脸色未变，还是带着笑，像是听不懂她话里的话，又像是两个人都知道不是说得同一件事。
“你乖。”潋未轻轻说了声，语气甚是温柔，像是在安抚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一样。
灵儿一愣，随之一下笑了出来，她捏着潋未的手，她笑得直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笑得甚是愉快，“你怎么还是这样……”
潋未跟着笑着，没有应声。
月老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这天地之间能让帝君这样说的也就只有你一人罢了。”
潋未的两个字，仅仅两个字让刚刚有些紧张的气氛瞬间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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