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从她衣襟过去。
灵儿缩了缩肩膀，往他怀里钻，“这里是书桌……”
“嗯。”潋未低喃，凉意挨着她的肩，“所以来写诗。”
白日的光亮让她想躲都躲不了，她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不是要写诗吗？”
“嗯。”
他是这样随意的答，动作却也随意。
灵儿根本阻止不了这个人的动作。
她看着密密麻麻的书格子，她望向窗户的方向，书架将眼前的景象遮了个严严实实，能见的还是书，她已经看不清就近的书上写了什么，小小黑黑的点点。
她忍不住勾了勾笑，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好笑。
她脸红红的，心跳得很快，快到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她抱着潋未不松手，她不想让他看自己。
“乖。”潋未声音在耳边，就如情人间最亲昵的低喃，带着他独特的嗓音，满满的宠溺，“可还记得以前学过的诗词？”
“不记得了。”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潋未又是一阵轻笑。
他指尖划过她的后背，灵儿身子一下僵硬起来，她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仿佛像个听先生讲课的好孩子。
她以前不爱读书，潋未也不勉强她，不过有意无意她那些说的诗词她都知道，说不上来个所以然，就好像……就好像自己很久以前早已经学过。
“今天学一些不一样的诗词。”潋未说完，他让开了一步，她手指触碰到他的衣角，却没有将他抓住。
她愣了愣，对于未知的事情感到一丝心慌，可是她没有害怕，眼前这个人不管对她做什么，她都不觉得害怕。
她小心抬起眼，还没见到人，他就将她眼睛给遮住，其它的感知变得清晰起来，却又多了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她微张着嘴，想出声，想叫他，可声音出不了。
他一点一点磨着她，话从他口中而出，仿佛人就在耳畔边，逃不开，挣脱不了。
他道：“粉光犹似面，朱色不胜唇。遥见疑花发，闻香知异春。钗长逐鬟发，袜小称腰身。夜夜言娇尽，日日态还新。”
她脑子里不清晰，却能听清他每一个字，她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脸发热发红，身上用不上力。
他一点点侵蚀，将她侵蚀，她身上移动，嘴里的话还不断，让她一个字一句词得来学。
她忍不住弓起身子，躲不开他的动作，他道：“转面流花雪，登床抱绮丛。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眉黛羞频聚，朱唇暖更融。”
他的瞳孔在眼前一闪而过。
“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
他说着一些她全然没有听过的诗词，可是就是这样的诗词让她觉得有一些热气。
许是她的反应太过于有趣，他笑声溢出，“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方喜千年会，俄闻五夜穷。留连时有限，缱绻意难终。”
空气中都涌起一股热意。
她抖了抖身子，心里骂了一句，误人子弟!这哪是些……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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