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声音也只有灵儿能听见，加上之前它一直在耳边嚷嚷不停，让灵儿也不甚耐烦。
“你先别说话。”灵儿对着果子说。
燕荌帘一愣，她以为她是在对自己说，可是她的眼睛看得方向是……燕荌帘只看见了她的手，其余什么都没有看见，她暗自咽了口唾液。
就算她是妖魔，她也不怕她。
燕荌帘下意识按住自己腰间的长鞭。
果子紧紧抱着灵儿的手指，绿豆大小的眼睛怒瞪着燕荌帘，像是燕荌帘能看见它一样，还冲着她吼，“你再敢伤害我娘亲，我给你好看。”很凶很凶的样子，可是人不大，它身子上还套着的圆滚滚的果子皮，再凶也凶不起来。
灵儿忍俊不禁，好笑了一声，她手指一曲，一弹，果子手脚连着头都缩了回去，在桌子上打滚。
等停下来，它还嘟着嘴，不满地看着抛弃它的人，朝着灵儿抓抓手，“娘亲~”
灵儿当做没看见，说来也奇怪，她没了感知力，应该说这些东西都已经看不见了，但唯独还能看见果子。
灵儿看向燕荌帘，说道：“你还是不记得我的话。”
“我今日是来找你的，不是来找他的。”燕荌帘连忙说道。
灵儿望着燕荌帘，一下笑出了声，燕荌帘才发觉自己说得太着急了，就好像是在说，自己怕了她一样。
燕荌帘黑下脸，厉声说：“我有话对你说。”
“好，你先坐下再说。”灵儿手肘抵在桌上，手背撑着自己的脸庞，她看了眼燕荌帘，燕荌帘眼睛还时不时扫到一旁的子苏，她眼睛转了下，“子苏哥哥。”
子苏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他皱了下眉，让他把燕荌帘单独放在灵儿面前，他很不放心，这女人心思太过于歹毒，上一次他放过了她，他保不住还有下一次。
他没有动，看向燕荌帘。
燕荌帘与他的视线对视，她的眼神就像是他的一只手，从她的胸口处毫不犹豫的穿透，没有完全退出，直接狠狠捏住了她的心脏，让她一点一点感受那种浸入的痛苦。
燕荌帘脸色瞬间苍白，她笑起来，是为了不让自己显得特别难看，“难不成你还怕我在这里对她动手吗？”
子苏没有说话，可是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燕荌帘低下头，她指甲狠扣在手心里，有温热蔓延到指甲缝里，可是她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她心里忍不住发笑，道：“你放心，若是有机会，我一定杀了她。”
子苏站起身，身上的杀意涌现。
燕荌帘抬起头，眼中没有任何惧怕地和他对视，她记得这股味道，那日他勒断自己脖子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气息。
灵儿看着燕荌帘，她伸手拉了下子苏，“子苏哥哥。”
子苏低头看着她，抬手摸了一下灵儿的头，他再没有去看燕荌帘，身子一闪，瞬间不见踪影。
燕荌帘眼睛里再看不见子苏，她眼中的情谊没有任何遮掩，她看向灵儿，灵儿也正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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