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盏凰一句话未说。
潇宁然从地上站起来，他看着灵儿，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了口，“灵儿姑娘，可否放过素儿，她只是……”
潇宁然知道自己的要求太过分，可是他也不忍看见自己心爱的女子在自己受害，“而且素儿也已经受到了惩罚，灵儿姑娘口否放过素儿？”
“我既然放过了她第一次，我便能放过第二次，只要她再不会出现在我面前。”灵儿说道。
燕盏凰看着灵儿，孙侑温也看着灵儿。
潇宁然听着高兴，“在下替素儿对灵儿姑娘说声多谢了。”
灵儿笑了一声。
潇宁然看着灵儿，心中对于对灵儿所做之事更觉得有愧，他收起剑，有些不解又有些怀疑，他压低了声音，又忍不住低下头，说：“灵儿姑娘当日为何要救我？”
他声音说得极低，低到连站在身边的孙侑温都差点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什么？”灵儿问了句，说完，她自己皱了下眉。
燕盏凰捏了下她的手。
潇宁然抬起头，说道：“灵儿可是与我认识，为何灵儿姑娘当日要救我？”
灵儿想了想，似乎在回忆自己当时在想什么，“我认得你。”
潇宁然错愕，“可是在下并未见过灵儿姑娘。”
“我记得你的气息。”
她的确也没见过潇宁然，可是她记得那一日无意中碰上孙侑温，孙侑温跟着的人就是这个气息，她只是突然想起来而已。
潇宁然对灵儿的话不解，他看向孙侑温，孙侑温眼神中示意了一句话，他恍然。
灵儿和俗世之人不同。
“多谢灵儿姑娘相救。”
灵儿笑着摇摇头，其实不是她想救他，而是想让他救她而已。
为何她想让他救她？
灵儿也想不起了。
孙侑温和潇宁然出去后，燕盏凰又端起那一碗汤药，灵儿一个劲往里面缩。
燕盏凰舀了一勺汤药，递到灵儿唇边，“为何要放过素芯欢？”
“嗯？”灵儿直勾勾盯着汤药，她捂着嘴，嘟囔着，“放过她一次，我自然可以放过她第二次。”
“为何从最开始便放过她？”
灵儿一皱眉，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将她给难住了，她看着燕盏凰，自己眼中就有一丝疑惑，想了许久，她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何，只是那日……”
她挡在溯国皇后面前，让她竟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她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她好像……就好像那一刻她在素芯欢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她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自己什么影子，她说不上来，就是这种莫名的感觉让她放过她，也是唯一放过的人。
灵儿被困在了自己思维之中，她早不知何时已经将手放了下去。
燕盏凰看着她，一口喝掉碗里的汤药，猛的将灵儿拉到自己跟前，他捏着她的下颚，让她仰着头。
灵儿瞬间瞪大了眼睛。
燕盏凰注视着灵儿，他没有问她并未说完的有些事是指的什么事，有时候其实不用她说，他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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