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还在天山的结域中，要说燕盏凰的确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授莘看着燕盏凰，冷哼了一声。
“因为我要来接你，自然就来了。”
“哦。”
灵儿手拍着血色，她小声说道：“你是担心我不会回去了吗？”
灵儿声音说得很轻，似乎并不是为了让人听见，或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嗯。”燕盏凰应了声。
灵儿一下回过头，几乎整个人都被他拥入怀中，两个人离得很近。
灵儿愣了下，随着冲他笑笑，“你刚刚说什么？”
燕盏凰将她整个人都抱起来，将她放与马上，灵儿低头看他，还想听他说刚刚那句话。
燕盏凰仰着头，伸手捏着她的手，低头看着两人相握的手，他轻轻笑了声，这一声仿佛将身上所有都卸了下去，他在仰头，脸上的笑容是灵儿从未见过。
她心不自然地心悸了下，那种感觉很难受。
他道：“我怕你忘了如何回家，我便来接你。”
很简单易懂的言语，可是里面似乎掺杂了太多太多的东西，有人懂，有人似懂非懂，有人不懂。
灵儿跟着笑起来，她张了张嘴，说了几个字，声音没有出口。
她说：对不起。
燕盏凰捏着她手紧了紧，翻身上了马，坐在灵儿身后，他勒起缰绳，“驾。”血色如一只出弓的箭飞射出去。
授莘看着渐渐消失的两人，他没有任何表情，他觉得……这样才是最好的，对谁都是最好的。
灵儿跟着燕盏凰回了王爷府，她前脚刚入城，后脚消息便传到了皇宫中。
天照帝一怒之下，直接拔剑刺死了来报信的人，人倒地，剑也跟着落地。
咣当一声，就如同天照帝的心一般，似乎已经走到了尽头。
“她回来了！她还回来了！朕早就说过，他不会放过朕的，那个妖女回来了，他又将那个妖女带回来了，他是要来拿朕的皇位，他来拿朕的皇位。”
天照帝说着，人还站不稳往后踉跄一步，身子摇摇晃晃，手一下撑到了身后的桌子上，他手臂在颤抖。
芊芊看着天照帝按在桌上的手，不由皱起眉，她自然也是听见了暗卫说的话，她有些不懂，不懂为何灵儿一定要待在俗世，还是待在那么一个危险人身边。
那日发生的事情都传开了，天照京都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还是那个“妖将”的人，会御野兽，伤无数人性命，但没过两日，子苏便来与她说过，灵儿已经回了天山。
从那日事情传开，都传言燕盏凰想造反，这件事传得风风火火，在茶饭间都被人议论，对于燕盏凰的传言越发不好，都觉这天下要大变，易主了。
那日发生的事情，谁都觉得不可思议，说得最多的人便是那个站在野兽中的女子。
她轻笑着，目光轻蔑傲慢。
事情过了很久很久，还有人说起。
天照帝每日都处于暴怒中，根本不上早朝。
芊芊走到天照帝身旁去拉他，“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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