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未沿着寝殿的路往前走，没走一会儿，还没走到正宫，妖王便站在前方，他就是等得是他。
潋未走了过去。
妖王自然跟在后面，“帝君，昨日冥王来过。”
“嗯。”潋未轻蹙着眉，不知在想什么，“他可有说了何事?”
“并无说为了何事，只是说说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还有关于俗世与冥界缝隙之事。”
“嗯。”
妖王望着从身边缓缓飞过去的小精灵，宫殿之上有开始飘着雪，不过雪落不下来，到宫殿上方便消失不见。
“不过，冥王倒是提起了一个人。”妖王想着说道，他方才的静音不是因为犹豫，只是想着这事到底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冥王提起灵儿时也是很自然的提起。
“说了什么?”
“只是问了下灵儿何时回来。”
“呵。”潋未轻笑一声，声音不寒不冷。
妖王没去多想这一声笑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他说着这几日潋未不再的日子，“关于天照。”
“这件事不必多说，将人先送过去便好了。”潋未淡淡说了一句。
妖王怔忡了下，“现在便将人送过去。”
“是时候了。”
“是……”是之后他本想还说点什么，可是没有说出口。
他现在已经习惯了不多去问，只是做，帝君安排什么他便做什么，虽然他是一点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他也快来了。”潋未仰头望着天山，雪比刚刚还要大，只是迟迟落不下来，让人心里难免有些不痛快，他一挥手，天上飘落的雪像是挣开了某种桎梏，缓缓掉了下来，不过也只是两人所站之地。
雪落在肩上，然后融化，融化了便是一片润湿，就算落到身上也没半分寒意，妖王眼角微微合拢，“下一次他来，可是要将十七带回去。”
“自然是。”雪落到地上，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他笑了笑，“可是有些舍不得?”
“……没。”妖王不知那停顿的一下是如何个意思，少有的不干脆。
潋未看他，“若是不想，将她留下也好，拿其它条件和他谈也是行的。”
“若是用她，换得一个好条件，自是让让把她带走。”妖王想都没想地说出口，他想起前几日天朝五公主时常来，他宫苑中的人也是不安分。
潋未笑了两声，他抬起头，望着雪飘落，从面上过来，却掉不到脸上，那白瓷的肌肤透着有点异样的苍白。
妖王想到那盆圣果，他忍不住移开眼，问了些自己也不是太感兴趣的话，“这次跟着回来的两人是谁?”
“一两个故人罢了。”潋未低下头，从上往下掉的雪花再掉不到宫殿中来。
妖王望着，“一个人，而另外一个……”他看不出是什么，就跟他当年看不出来那颗蛋里面藏了什么，“那个小孩还真是厉害，叫授莘不是，连灵兽都对他……”
“被人养得太目中无人了点。”潋未想到了什么，这话是带着笑说完的。
“可是不知他到底是个何物……”
“何物，一个东西罢了。”潋未回头看他，“你将他名字倒着念便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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