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涵摇摇头，道：“算了，我怕方四拿刀砍我，也怕她哭着喊着去你爷爷墓前，控诉你被色迷心窍，一代天骄终成昏君。”
“我不怕啊。”方砚南似乎和白楚涵在一起，才能彻底放松，说的话也比平时更有温度，“如果我爷爷托梦骂我，那我就说，这是遗传。”
白楚涵轻笑着拍了拍额头，是谁说方总裁高冷不近人情的。
“说真的，你要多少，我打电话让晴喜把股权转让书准备好，拿过去给你签。”
“好啦，我不要。”白楚涵不再逗他，她眼神里的笑意有些许复杂，“我想要查点事情，需要你帮忙。”
“没问题，我让晴喜去帮你。”方砚南道，很快他又想起别的，道，“这些事情，你从前不是不放心别人，只让锦城一个人做的吗？”
确实如此，白楚涵这个人多疑谨慎早就成了习惯，哪怕是方砚南，她也是相处了很久才学会信任，至于别人，信任起来更加困难。
如今忽然提出，让方砚南给她拨两个人查事情，是以前从来不会做的事儿。
“我们两个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你信任的人我都信任，”白楚涵轻声解释，而且，元容雅估计需要很久才能走出来，锦城这些日子有得忙。她不打算在这时给锦城派任务。
方砚南很满意她的回答，挂了电话，立刻给她安排上。
白楚涵这一觉睡得长，醒来已经是夜里四点，起来也无聊，挂掉电话她又睡了过去，再一次醒来是早上九点，晴喜已经在白楚涵别墅里等着。
绿旖为白楚涵梳妆打扮好，将她缓缓推出去，轮椅摩挲在地毯上，发出厚重的声音，晴喜慢慢抬起眼，看见白楚涵，不自觉得站起身。
“白小姐，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不见，自打从乌国回来，白楚涵和方砚南之间关系恶化，晴喜也很久没出现。
如今再见，彼此都有了一些新变化。
白楚涵在晴喜面前坐定，轻声对她道：“请坐。”
晴喜依言坐下，看着白楚涵的腿，眼神中忽然闪过一丝难过，她脱口而出道：“白小姐，你的腿怎么还没好。”
“我也不知道。”白楚涵有些苦恼地耸耸肩，绿旖端过来一杯温热的美式递在她手边。
她伸手接过，轻声道：“谢谢。”
晴喜看见白楚涵喝咖啡，忽然生出一丝感慨，道：“好像白总很喜欢喝咖啡，之前我们去乌国，一路上条件辛苦，你也一直喝咖啡。”
“是啊，老习惯了。”白楚涵笑着应和，提到乌国，她忽然想起之前被董逸舟囚禁的时候，董逸舟虽然性格卑鄙，但吃穿都没有短过她，每天命手下给她泡的咖啡都是上好的。
甚至比国内还好。
现在想想，她竟然有些怀念。
晴喜也跟着笑笑，眼见寒暄已经够了，她直接问道：“对了，听莫东说，白小姐这一次找我是有要紧事，请问是什么？”
白楚涵很喜欢这种开门见山的聊天方式，也不多话，“容艺去世那天，曾经约了要和我见面，但后来莫名其妙就被人发现死在海边，这事，我要管。”
“可警察不是说，是自杀吗？”晴喜轻轻皱眉，容艺是北城贵夫人，又是四大家族的重要人物，她去世的事情，晴喜多少也知道一些。
“她绝对不是自杀。”白楚涵对于这一点可以笃定，加上她和方砚南之前的推断，她还可以确定，这件事和柳欣秀肯定也有关系。
只是她没有证据。
“我明白了，”晴喜性格果断，干脆利落道，“我去帮你查，但是这件事，警察都没有头绪估计查起来有点复杂。”
言下之意，我能查，但不保证一定查到。
“警察查不到是因为四大家族的关系错综复杂，他们不了解其中内情，但你可以一试。”白楚涵道，“我听说，监控录像上显示，容艺试完礼服就直接开车去了海边，没有一点犹豫地跳海。”
晴喜点头，她听说也是这样。
白楚涵微微勾起唇角，提醒道：“整个过程，没有人看见容艺的脸，他们怎么确定那个跳海的人就是容艺。”
“衣服呀，”晴喜惊呼道，“那天容艺穿着就是那身衣服，被打捞上来也是那一身衣服，这哪里有假。”
“你别忘了，”白楚涵道，“容艺去成衣店，试礼服就是要脱衣服的。”
“你是想说，跳海的人不是容艺，只是有人穿了和容艺一模一样的衣服？”晴喜惊悚地猜测道。
白楚涵点点头。
晴喜猛地摇头，继续道：“这事情未免太诡异了些，而且，视频里那人就是跳海了，如果那人想要移花接木，也不至于要赔上一条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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