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均点头，觉得白楚涵说的有道理。
退一万步说，如果柳云川真的又手段有决心，能做成这件事，那么白楚涵早就被他杀了，怎么可能还在这里。
众人思绪慢慢回旋。
“这是怎么了？”一声疑问从门口传来。
是元容雅走了回来，锦城亦步亦趋地陪在她身侧。
随着她走进来的脚步，众人纷纷向她投向可怜、同情、遗憾的眼神。
元容雅心生狐疑，这是怎么回事，她不过才离开一瞬，怎么场面变得这么诡异，而且，舞台上怎么会有这么多警察。
这些人是抓桐野的吗？
她的心倏然收紧，猛地抬头看向白楚涵，她就知道白楚涵这个人没安好心！
可，眼神刚刚碰到白楚涵，她就愣住。
白楚涵正轻轻摇头，仿佛在对她说不是。
元容雅眉心一皱，不是抓桐野，那是抓谁。
就在这时，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的监控视频，又从头开始。
元容雅的瞳孔迅速放大，心也随着视频里的一切，慢慢变苦，变涩，嘴唇似被黏住一般，说不出话来。
锦城在她一侧，看见她的脸色越来越差，似被雷劈过般，下一秒就要奔溃，忍不住宽慰道：“你还好吗？”
锦城伸出手一把扶住元容雅，担心她站不稳。
可元容雅一把推开他，朝着柳云川的方向大步走去，身上的晚礼服修长而累赘，拖着她步步为难。
她索性一把撕开，长裙变成及膝短裙，每一步，都走得威武。
“是你杀了我母亲？”
这不是质问，是比质问更凶狠的语气，柳云川一时间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眼前的女人，他偏过头不说话。
也不是内疚，就是害怕。
元容雅的表情像是吃人的老虎一般吓人，任凭谁看了都会害怕。
“就是你！”
事情发展到这个份上，已经无需再辩驳什么。
元容雅抬起手不由分说地朝着柳云川的脸上落下耳光，每一掌用尽全力，响亮地噼啪声震天响。
就连在远处听着的人都感到害怕，听着声音都觉得疼，这要是被打的人会有多疼啊。
这不，才不过匆匆几掌，元容雅的掌心便开始沁血，而柳云川的嘴角，也挂下两行血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元容雅声泪俱下地控诉道，“扪心自问，我母亲没有哪里对不起你们柳氏的地方。你们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的眼泪簌簌落下，打湿精美的妆容，看起来更显得可怜凄楚。
让人看着都忍不住唏嘘。
元容雅一向雷厉风行，阳光爽朗，何曾见过她这么崩溃。
但这样的事情落在任何人身上，都会崩溃。
“你说话啊！”元容雅的声音几乎是寸寸破碎，听得人都忍不住落泪，只在心里大骂，柳云川可真不是个东西。
可柳云川依旧不说话，只是把脸撇向一侧，不知是无言面对，还是不为所动。
白楚涵见局面焦灼，便给晴喜递了个眼色。
晴喜会意，便走过去，揽着肩膀抱住哭得伤心的元容雅，好生劝慰道：“元小姐，你不要难过，按照目前的局面，我们还是要查清楚真相。”
“真相……”元容雅被这两个字刺了刺，猛地回头看向她，喃喃道，“这事不是柳云川一个人做的？”
白楚涵闻言，推着轮椅上前走了两步，耐心道：“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人能做成，他是个蠢人。心思没有这么缜密。”
“姓白的！你说谁是蠢人呢！”柳云川听到这话顿时暴怒，显然十分不开心。
“说的就是你，你又想怎么样。”白楚涵丝毫不客气，“我劝你老老实实说出自己还有哪些同伙，否则，你就要一个人承担全部罪名，后果可不是你能想象的。”
故意杀人，不是死刑也是众生监禁。
依着柳云川娇生惯养的性格，他怎么能够受得了。
“你少在这里吓唬人！”柳云川眼珠一转，虽觉得后果可怖，但又在心里装了一线生机。
万一呢，万一妹妹有办法能够救他呢。
白楚涵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侥幸，淡淡道：“我劝你认清现实，如今这场面，没有人能够救你。”
元容雅也怒气冲冲道，“谁敢救你，我第一个撕碎他！”
重压之下，柳云川彻底慌了神，手指也无力地缩紧，立刻看向柳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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