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她的女儿……”白森手指不停抖动，一张英俊倜傥的脸，扭曲狰狞，连连后退，不偏不倚跌坐在后面的沙发上。
白楚涵坐在轮椅上，静静看着他，指尖轻轻点着大腿，语气平淡：“你看出来了啊，真没意思。”
“你来找我，是要做什么，这些年，我都很听话，没有在你们母女面前出现。”白森眼神真诚，发出的声音像是碎在喉咙里，吐出来的每个音节都尤其艰难。
白楚涵低垂眼眸，微微一笑。
看见她这个表情，白森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更怕，他的惊悚眼睛和嘴巴都张着，扭头朝着门的方向。
而此时，锦城带来的人早已经把门堵上。
“原来，那个要找我的人就是你……”白森想叫出口的却是含糊至极颤颤巍巍的一声无力呻吟，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说出一句整句：“你想做什么！”
“啧，你吵什么？”白楚涵表情无奈，弯曲的手指抵着额头，“我来找你，当然是有事情问你，你老老实实回答我，先前和你谈好的钱，一分都不会少。”
“你……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白森咬着下唇，显然不相信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当然是正经事。”白楚涵打了个响指，并懒洋洋地解释：“看你这表情，应该已经猜到我的身份。”
“是。”白森也不否认，犹豫着慢慢道：“你和她，长得很像。”
这个她不是别人，正是柳欣秀。
“很多人这样说。”白楚涵对这一点深以为然，所以，她才不肯方砚南像从前那般相处，怕的就是自己这张和柳欣秀相似的脸，让他烦躁。
罢了，这和今晚的事情无关。
她微微抬起下巴，问：“我来这里，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白森的脸色煞白如鬼，两股站站，显然是怕的不行，他看着白楚涵，半晌才颤声道：“你问。”
“我真的是她的女儿？”白楚涵睁开那一双亮如星辰的眼眸，笑了一下，“你是当事人，你说实话。”
白森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是为这件事而来，他紧紧咬着下唇，犹豫之间，做出回答：“是。”
这件事确凿无疑，哪怕过了这么多年，白森都不会记错。
“原来真的是这样。”白楚涵听了这个回答，心里那一抹侥幸破灭彻底，她不甘心地扭过头，转了转轮椅，慢悠悠地朝白森先生走来。
廉价的白炽灯打在白楚涵脸上，照着她极美的脸，和柳欣秀是那么相似。
白森往后蜷缩，不知道白楚涵要做什么。
下一瞬，就看见白楚涵露齿灿笑，酒窝甜美：“还有一个问题。你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信守承诺也不是你的作风，为什么，这些年，你把日子过成这样，也没有想过找我帮忙。以你和我生物学上的关系，你完全可以威胁我。”
她这不阴不阳怪腔怪调的语气，再加上眼神里放出的暗光。哪怕是白森有十七八个胆子也不敢威胁她啊，他扑腾一声从沙发上翻下来，栽倒在地，呼哧气喘：“我不敢，我不敢！”
白楚涵只是笑，“你为什么不敢，是柳欣秀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还是说了什么，让你这么害怕。”
“没……没什么……”白森惨叫起来，不停地往后面挪退。
白楚涵侧过脸瞧着白森：“你不想说？”
“没什么好说的，真的，我和她之间就……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就分开……”
白楚涵冷静的听着，心里发笑，恐怕这话白森自己都不信。
她眯起眼睛，笑容和气又甜蜜：“你不肯对我说实话，是觉得，我没有她那么厉害吗？”
白森一愣，哪里有头脑思考，只哀哭着：“不是，不是！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你就告诉我，柳欣秀是用什么威胁你，还有，”白楚涵慢悠悠地，“除了我，柳欣秀还有没有别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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