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与白天那场激烈不同，这一次，更像是场漫长的温存。
桐野的动作轻柔，就像在拆上天送给他半生未拆的礼物，随着动作，沙发发出耐人寻味的声音，在安静中显得尤其平和，就像这些年里，桐野对柳如烟的一次又一次心动。
不知不觉中，柳如烟的发丝再次湿透，贴着面颊，她在这场温柔的占有里，第一次因为情爱感到享受。
“桐野。”说不清是真的动情，还是积年累月而来的感动，柳如烟在桐野的臂弯里，随心所欲地念着他的名字，“桐野……桐野……”
桐野笔挺的鼻尖上散着几颗细碎的汗珠，听到柳如烟在唤他，他猛然停了，捏着她小巧白净的下巴，有力道：“我在。”
两个人的眼神交错，里面是心碎，是野心，是欲望。
说不清到底是意乱情迷还是蓄谋已久，也不知道是跌落泥地的水仙花可怜，还是一辈子只能躲在暗处的野兽更可悲。
他们在喘息里狠狠地吻着对方。
将那些东西通通放下，危险和焦虑在这一刻算什么，既然两个人都是脏的不可再脏的人，那就捆在一起吧。
桐野要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他身下之人，从今夜往后，他这一生，都会是柳如烟的裙下之臣。
不知过了多久，又几次餍足贪欢。
柳如烟累极了，半眯着眸，看着身旁的桐野。
桐野对着她笑，转过身，和额头抵着额头，轻喘着。
“桐野。”柳如烟带汗的额头往下蹭，缩在桐野的胸膛里，闷声说，“等我成了沈家少总裁夫人，我们就生一个孩子吧。”
桐野抱紧了她，轻声道：“好。”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知道柳如烟心里那些歪曲心思的人，但他永远不会拒绝，只要柳如烟面对他的时候，还有那么一两分真心，他就做什么都愿意。
两个人都疲惫了，桐野将柳如烟抱在怀，柳如烟轻笑一声，二人又吻了片刻就这样一起睡过去。
这是桐野四处流窜之后，睡得唯一一个好觉，他整夜没有再做噩梦。
乌国和国内没有时差。
依托于方砚南的关系网，莫东很快就查到了沈妩曾经结过婚的事情，他将资料呈给白楚涵和方砚南。
二人眼神落到纸上的那一瞬间，皆是一惊。
原来，曾经和沈妩结婚的人是沈甚。
白楚涵只觉得难以置信，道：“不会，我记得当时我查过，那个人是个中年人才对，这是怎么回事。”
白楚涵明明记得，当时锦城曾经告诉过她，沈妩的前夫是她生母在赌桌上认识，怎么会是沈甚呢。
如果真的是沈甚，他们是怎么在一起，又是怎么会离婚。
莫东也知道这件事有难以解释的地方，但他不了解，就只把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禀告：“沈妩和沈甚的婚姻只维持了半年，后来两个人就分开了，往后两个人一起没有见过面。”
“半年。”白楚涵道，“这时间实在算不上长，但也不短，这半年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方砚南则道：“这或许要问沈妩本人才知道，沈甚最近身边有女人吗？”
莫东下定决心般点头，没着急说，而是深深望了眼白楚涵。
“你直说。”白楚涵神情冷漠，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莫东叹气后，才道：“是柳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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