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筋转的很快，瞬间就明白白楚涵话里有话在说什么。
床都上了两次，这个女人竟然还在自己面前，舔着脸说并不喜欢自己？
难道，是对什么细节不满意？
呵，女人。
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喜欢，我非常喜欢像方总这样既有能力又大方的合作方，但是别的，我真的……”白楚涵抱歉一笑，微微耸肩，她也知道她现在说些话颇有些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意味。
但，她没办法嘛！
“而且我，现在正在准备离婚的事情，如果让人知道少总裁和我走得比较近，对你，对我都不好，你说是不是？”
她眼神一眯，希望用笑容将这些无情的话粉饰得悦耳一些。
但，并没什么用。就像盐就是盐，哪怕用再好看的罐头去装它，它的味道也不会改变。
“好。”方砚南声音依旧冷静，他的脸色也并没有因为被拒绝而显得难堪，他道，“你说得很明白。”
简简单单一句话。
听到白楚涵耳朵里，就像有块千年玄冰直直落进她心坎，冻得她浑身发颤。
这人，说话一向是这么雷霆万钧吗？
“少总裁，房间里面已经安排好了。”
就在她脸色微微发烫，不知道该说什么时，陈北的声音适时响起，打破僵局。
倏然间，她仿佛被天神恩赦的罪人。
恨不得离开给陈北扔一张支票，轻描淡写道：“拿着吧，这是你今天说话的奖励。”
她抬起头，欣喜得顺着声音，往陈北看去。
下一秒，笑容僵持在脸上。
……陈北站的地方，不是她房间，而是她房间对面的套房。
难道，方砚南并没有打算和她同居？
从一开始，就是她想多了？
明白这一点，她在心里重重地画了三个感叹号！！！
苍天啊，有没有瞬间转移人的技术，或者能让时间倒流的魔法，再或者能不能给她一块能擦去他人记忆的橡皮？
不需要多用，只需要轻轻擦去方砚南脑中她刚刚说的那几句傻话就可以。
“不必了。”
老天还没有听见她的祈祷，方砚南已经翩然转身往电梯的方向去。
站在电梯门口，他微微侧首，看着陈北冰冷道：“把东西都收走。”
“是。”陈北性格稳重，得到方砚南的命令后，一脸平淡，立刻就钻进屋子里收拾东西。
电梯还没来。
看着方砚南的背影，白楚涵极力忍住转身离开的冲动，用淡定中夹杂着几丝颤抖的话音歉意道：“不好意思啊少总裁，我刚刚说的话，有些许不礼貌，您……不要往心里去，我……是无心的。”
“无心吗？”方砚南语气不明道，“那些话白总想说很久了吧。”
……白楚涵只想用力拍一拍脑袋。
“我的本意……真的不是让少总裁为难，我只是……”说到这里，她有些说不下去，只是什么呢？
只是不想和你一起住吗？
越解释越糟糕。
“叮铃。”
电梯门响。
方砚南毫不犹豫地走进去。
白楚涵和他面对面站着。
四目相对，两两沉默，他面容冷峻，她眼神复杂。
没有人去按电梯，过了一会，电梯发出关门提示音。
“对……”这个句式在她口中出现时，她都忍不住一惊。
她白楚涵多么骄傲，怎么会说这么软弱的话，但，在这一刻她竟然有些情不自禁。
“不必。”那男人冷声打断她，一双极其出色的眼睛直勾勾望向她眼底，像宣誓般，“你是第一个，和我上过床，还说不喜欢我的人，我记住了。”
她听到这话，脑子瞬间唰白。
脑筋一直，脱口而出一句话，将今日份尴尬推向高-潮。
“难道，我不是唯一一个和你上过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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