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数字太过可怕。
如果换做是她先行进入，进入的任务世界必然会完全不同，但她只会对曾经出现更多的执念，不用千年，光是百年，她都会无法想象自己究竟会变得多么偏激和疯狂。
哪怕是颠覆了任务世界的所有秩序，她都不会产生任何愧疚，她本就不会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想到这里，风望舒根本不敢去想象风羲和究竟经历了什么，通天塔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而现在还一个更为重要问题摆在了风望舒的面前，因低头营造出的阴影将她的面容遮去了大半，内心挣扎后，她仍是鬼使神差得说出了那句大概早已有了答案的话。
“我不会走，但现在……该怎么办？”风望舒省略了那些两人皆知的内容。
她记得风羲和本想收手的，只要她再坚定一点直接开口拒绝，那现在就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不上不下的情形。
“你后悔了。”
后悔？风望舒可不觉得自己有这种念头，但她只是看着风羲和，等着风羲和说出答案，截止到现在风羲和还有选择权。
“你后悔也没用。”哪怕风望舒真后悔了，风羲和也不认为自己还会撒手，她绝不可能把风望舒拱手让人。
风羲和也是够了，虽然说的的确是大实话，毕竟已经发生过的事最多只能装作没发生而已。“这次……是有我的一部分原因，我可以……”
风望舒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风羲和堵住了唇舌。
一开始风望舒还不回应，冷眼看着风羲和，可最后她还是伸出了舌迎合了风羲和。
一团糟就一团糟好了，她给过风羲和机会了，是风羲和自己选择和她沉沦。
也就是风望舒的主动让风羲和确定了风望舒的心意，她不愿管顾风望舒对她究竟是真正的喜欢，还是参杂了执念。
毕竟她连自己都闹不明白，恍然察觉到她自己的心意后，这念想就燎原似的占据了她的所有心神，连余地都找不到。
一吻还未结束，隔了一度墙的大门又被敲响了。
“冕下！我知道你在里面，紧急公文都来第二份了！您都屏蔽通讯好几个小时了！求看一眼可怜的公文吧。”昨天的女声顺着殿厅之间的走廊传了进来。
这都第二回来催了，风羲和也没办法当做没听到，不怎么愉快得扯过先前丢在地上的衣服快速穿上便从卧室走了出去，顺带还关上了卧室的门。
风望舒虽然好奇但理智告诉她，她偷偷摸摸偷窥还是偷听肯定被发现，搞不好还会被那“叫门”的察觉到。
这念头才将将在她脑子里绕了一圈，风羲和就拿着两份密封的文件夹回来了，当着她面拆开了文件夹，毫不避讳的当着她面看了起来。
“冕下？你这客服当得都成头头了？”风望舒怎样都觉得风羲和会做客服非常离奇，风羲和可不是那种肯寄人篱下的AI。
风羲和从文件上抬起了眼，“我不是客服头头。”
什么鬼，不是一直都说自己是客服s01吗？难不成风羲和连头头都没混上？那这冕下一说怎么来的？还能是绰号不成？
“我是真正通关通天塔的试炼者，具体在适当的时候我会和你说，你只要知道我不是客服，也不是在通天塔就职的员工，但我的编号的确是s01，通天塔就是我通关的奖励。”风羲和说着再次将目光放在了文件上，翻着翻着就皱起了眉。
通天塔……还能是奖励？
风望舒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然而风羲和都说了会在适当的时候再和她说，有再多的疑问她也只能吊着，毕竟风羲和想闭口不谈的事，她磨再久也只是浪费时间。
但她也已因这少量的透露，和竞技场总分榜联系了起来。
风羲和的是排位第一，但名字却被隐藏了，而风羲和也曾经和她肯定过就是因为不是试炼者才被匿名。
所以……那一连串匿名者说不准都是真正通关通天塔的试炼者？
加上风羲和都七个了，通天塔都能被当做奖励给了风羲和，那剩余六个，到底是拿了什么奖励？
风望舒无端觉得通天塔的水太深了。
风羲和文件都看完了就发现风望舒正抱着个被子发愣，“你在想什么？通天塔的问题？”
“嗯。”风望舒并没有否认，“按照你的意思，那你就是通天塔的神祇？”
“……”风羲和不知道风望舒这是看低她了还是高看她了，在她印象里，风望舒对于神祇的定义至今仍是个迷，“职责和你认为的神祇差不多，但我负责的范围是整个通天塔，你曾经遇见的神祇仅仅是任务世界的，真要说权限，通天塔任何一个正式工作人员的权限都比这些神祇高。但目前我在通天塔的权限不全，因为一些历史遗留问题，我的奖励有部分没有拿到手里，所以，在通天塔我都没有做到至高无上。”
更别提外面还蹲了六个完全的权限者了。
风羲和说得有点绕，风望舒花了点时间才搞明白风羲和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可她听懂了却是有了更多的困惑。
既然是奖励了，那怎么还会有没拿全的可能？
难不成风羲和还拒绝了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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