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怪物，她很危险，到关键时候可以击毙，只要带回尸体就行。”
“小子，别负隅顽抗了，子弹不长眼。”
我看着柳叶刀的人围上，知道现在绝对没有任何它路了。
灰灰的浑身都在战栗，身躯颤抖，血迹自伤口一片片涌出。
我缓缓摆开了架势，纯阳罡气的起手式，雪山山顶，阳光毫无阻碍的停留在我身上，刹那间，浑身充满了力量。
这一刻，我雄心万丈，因为我知道，我没有路了，拼死一搏而已。
人群中，程渝缓缓走出，淡淡的看着我。
我们几乎在瞬间交上了手，一招一式，没有丝毫花哨的拼在一起。
“你还有机会！让开，我程家保你无事！”程渝显然没有尽全力，低声道。
我坚定的摇头。
程渝道：“你没看到吗，她已经不是人了，已经变成怪物了！”
我道：“或许我上辈子欠她的。”
程渝的攻势猛然剧烈，我被震开，嘴角溢血。
“救命恩人，不要被她迷惑，赶快回来，我一定保护你的安全！”一个声音喊道，是洋妞。
“二黑，你记得不记得你曾答应过我的事！”是姬长安，他在门巴毒王的保护下走来，小男孩扎西跟着旁边。
“你答应过我的，如果她变成了怪物，你一定不会手下留情！”姬长安急切道。
我看着姬长安，喃喃说不出话来。
门巴毒王道：“二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何况她已经杀了那么多的人，想想那些尸体，都是她所为，你为何还要执迷不悟？”
这一刻，我感到了深深的无力，为什么，我人生中的每一个选择都如此艰难。
身后传来响声，我看去，见灰灰已经拖着伤体，吃力的爬到了悬崖旁边，我大急叫道：“灰灰！”
“二黑，让我死吧，求你！”灰灰的眼睛里都是泪水。
我看着她美丽的眼睛，其中千般不舍万般无奈，让我刹那间热血冲脑。
我真恨自己的无能，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
我紧紧抱着她，吻在她的额头：“如果上辈子真是我欠你一次，那这辈子我就和你死在一起！”
而后奋力一跃，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跳下了山崖。
藏区的山，不知有多高，山下是云层，云层下又该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我们都没有一丝活命的机会。
我们在空中飞速的坠落。
“对不起……诗情，我欠你的……下辈子还。”我闭上眼睛，仅仅拥抱着怀中的躯体。
我们瞬间坠下了云层。
自高空向下俯瞰，雪峰连绵，河谷纵横，山水相连，能死在这样的美景中，也不枉此生了。
灰灰看着我，露出了笑容，她在我耳畔道：“谢谢你……”
而后，一声哭喊声中，她的躯体剧烈的颤抖起来，而后一声凄厉的长啸，骨刺延展而出。
在我们摔落的过程中，灰灰全身的骨刺一点一点自皮肤下涌出，带出的鲜血洒满了天空，这些骨刺一个一个肢节相连，组成了数米长巨大的蝠翼。
我的脑海里，充斥的都是灰灰痛苦至极的啸声，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天啊，我们竟已翱翔于天空，穿出了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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