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求了，怎么可能不答应？
“你想去哪个电影院？”
纪芹报了个地址。
“好，你选好想看哪一部电影，我一会儿就来。”
顾敖到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抱歉，”他刚来就道歉，“还有些工作要收尾，让你久等了。”
确实久等了。
不过纪芹没闲着。
她先在附近的夜市逛了一圈，又问了下林琛她的母校，趁着有时间，也去门口转了转。
大半夜的，学校门口没人。
适合发呆。
可惜的是，盯着校门，什么都没想起来，反而引起了守在门口保安的注意。
也许看她是女孩，也没有奇怪的举动，只是发呆，保安奇怪的瞄了她两眼，没来驱赶。
最后看时间差不多了，她来了约好的电影院。
顾敖以为她会选择恐怖片或者科幻片，意外的是纪芹居然买了两张爱情片的票。
这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可能看了个开头就会睡着。
电影开场后一分钟，他们才摸着黑进去。
午夜场人很少，一眼望过去，空荡荡的。
纪芹选了很靠后的位置，整个一排都没有人，可以尽情放肆。
如顾敖所料，这种文艺的爱情片真的很没意思。
别说开头，刚看了两分钟，他眼皮子就打架了。
纪芹转头，看着他，小声说：“你要是困了，就靠我身上睡。”
顾敖打了个哈欠，强撑着精神：“不用。”
“别死撑，困了就睡。”
有点诡异。
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会来看电影，而且还看这种文艺爱情片。
顾敖抬起下巴，看了眼前排拥抱在一起的情侣，轻轻咳了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
纪芹：……
过分吧？
很过分。
把她说得那么急不可耐。
他摆出教育的态度：“就是想，等回家以后，怎么想都可以，公众场合，收敛点。”
纪芹：……
烦人。
浪费两张电影票。
她不说话了。
顾敖倒是凑过来：“我跟你说，电影院可什么都看得到，你做点什么，监控都给你拍下来，清清楚楚。”
纪芹惊讶：“真的假的？”
她是想使坏，但不想有人看到她使坏。
顾敖回头，找了一圈，视线定格在一个黑暗的角落：“你要不信，等电影结束后往那儿看，监控探头。”
纪芹：……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来电影院了。
最后电影也没看完。
大概十五分钟后，他们就回家了。
到家了，小娃娃早就睡了。
纪芹洗完澡出来，顾敖已经换了身家居服。
“要不你今天别跟孩子一起睡了。”
小娃娃很黏她，晚上都要赖在纪芹房间。
“好啊，”纪芹走过去，搂着他脖子，“不跟孩子睡，跟你睡吗？”
顾敖可正经了。
他轻轻拉开她的手：“你自己睡。”
纪芹：……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
“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顾敖挑眉：“何以见得？”
冷静得过分。
“人家男朋友恨不得刚谈第一天就一起睡，我都这么主动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难道真的不行？
顾敖一脸“你那点花花心思根本骗不了我”的表情：“你怎么就知道我没反应？”
已经拉开她N次了，能叫有反应？
纪芹往沙发上一坐：“没劲。”
顾敖弯腰，拿起茶几上的手机，丢给她：“你看看今晚的热搜。”
她抬头，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过了十二点，热搜有什么好看的？
“你先看，我去洗澡。”
纪芹一脸懵逼的解锁手机。
文娱榜第一位，纪嫣演奏会状态。
文娱榜第二位，纪嫣，口罩。
文娱榜第三位，纪嫣，脸。
她点进去看，是营销号发的一段视频。
今晚的纪嫣，很明显不在状态，不仅戴着口罩进行演奏会，还弹错了好几个音。
怎么会这样？
纪芹回想着见面的场景。
明明好好的啊。
她随便点了个词条进去看评论。
【怎么滴？玩犹抱琵琶半遮面啊？】
【防疫意识很好，点赞。】
【不是，你们看，她脸肿了。】
【真的，脸肿了，被打的吧？】
【不是不是，过敏，我是纪嫣粉丝，纪嫣体质很敏感的，容易过敏。】
【非粉，非音乐爱好者，纯粹好奇，演奏会能戴口罩吗？】
【真的是防疫，那连场馆都批不下来。】
【我今晚在现场，纪嫣的脸是被打的，听说有人去化妆间找她麻烦，好像是家事吧？】
【捉奸啊？】
【同问，本吃瓜路人最喜欢这种桃色纠纷。】
顾敖洗完澡出来了。
他擦着头发，坐到纪芹身边：“怎么样，看出点什么没有？”
纪芹点开一张网友晒的图：“我跟她见面的时候，她不是这样的。”
顾敖没接话。
“难道是我走了以后还有人去找她，她跟那人发生了冲突，然后就成这样了？”
顾敖不评价，只说：“希望是。”
在纪芹回来之前，纪家已经一团乱了。
纪明亮和纪嫣的心思很明显，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现在纪芹回来了，原本僵持的局面一下子被打乱，以纪嫣的性格，一定会做点什么让自己占尽优势。
比如，送请柬来。
只是到目前为止，还没看出她的目的，顾敖就只能按兵不动。
他收掉了手机：“很晚了，睡觉吧。”
纪芹冲他笑，同时张开手臂：“抱。”
顾敖有些无奈。
要说她性格变了吧，确实是不一样了。
不过骨子里的东西还是没变。
好比现在，撒个娇，耍个赖什么的。
“都多大了，还要我抱？”
“不抱拉倒。”
顾敖起身，弯下腰：“我抱了你，晚上就得跟我睡。”
纪芹眼睛都亮了：“真的啊？”
顾敖当她是一只无尾熊那样抱起来：“假的，老老实实回自己房间睡。”
纪芹搂着他的脖子，挺直了背：“我又不介意这种事。”
“我介意，”顾敖站在灯光下，眼睛很亮，“不想委屈了你。”
是吗？
纪芹表示怀疑：“我跟你说，渣男都是这个借口。”
听听，说这种话，她良心不痛的？
“好啊，那我们明天就去登记结婚，明晚我就睡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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