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她精美华丽的宝石项链,挂在一只波斯幼猫的脖子上,将猫关在精致的笼子里一起送她。她恨不得当时就把那只猫从楼上丢下去,因为她对猫这种动物过敏,离她一米远都能让她全身红肿。
不过近两年,大概她的反应越来越平静,他也渐渐失了兴致,已经很久没玩过什么新鲜的创意了。
江流空着手,没有盒子也没有鲜花,做了个请她上车的手势。子柚警觉地看了那辆车一眼,直觉江离城这回要送她的东西在车后座。
什么东西需要占一处大空间呢?一只大块头的又丑又笨的名狗、一件从古墓里挖出来的陪葬用的雕像……她脑中快速闪过几样不堪入目的礼物。
在她迟疑的时候,江流那副石雕一样的表情此刻也有了一点点古怪,嘴角在微微地抽着,似乎想起了以前她收礼物时的窘态。
子柚不动声色地瞟了他一眼,无畏地快步走向车的后门,一把将门拽开。她这几年一直修炼内功,她才不会让他又看了笑话去,再回去转述给他的主子听。
可是这回她的确是愣住了,僵在那里很久没动弹。后座没有怪东西,只有江离城,在她开门那一瞬间侧着脸看她。月色下,他轮廓分明的脸像一座雕像,细细地抿着唇,看不出什么表情。
大概是她的表情太呆滞了,很久都没反应,所以江离城的雕像表情渐渐有了变化,嘴角缓缓地勾成一个小小的带着嘲弄的弧度:“惊喜?”
她如果会觉得“喜”那才叫有鬼了。子柚礼尚往来地挤出一个很僵硬的笑:“意外。”她一向诚实,如无必要绝不说谎。
江离城对她的回答很满意,因为他的笑意又扩大了一点点,并且很屈尊地移到了后座的另一边。见她还站在原地,他优雅地开口:“上车。你需要我下车重新为你开一次车门吗?”
子柚不发一言,顺从地坐到他的身边。
刚才还站在两米远的江流立即坐进驾驶位,将车迅速开离。
(原稿2009-01-16 ,09年10月修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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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的出书版文字改动较大,替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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