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五次）摩诃寺的初登场
“我们真的只有四个小时时间么？会不会太着急了？”
“是啊，时间太急了！但是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这并不是危言耸听，要知道现在你们所做的将决定宝山市的决策！必须要争分夺秒。”
杨局看了看手表随后无奈的说道。
“今天是初一，居民出门的还并不算多，可是若是到了初三，情况就不同了。初三是回家省亲的日子，在那天，宝山会有大量的人往来，而这正是最大的风险。若是想要阻止最坏情况的发生，那么便要再初二完成部署，然而部署的前提是你们能提供精准的数据支撑。我们不能做出任何拍脑袋的决定，这涉及到数百万人的生命财产安全和宝山的发展规划，不是儿戏！”
“我门的数据真的这么重要么？”
“是啊，相当重要，我们必须要知道这次的情况有多么严重，首先便要知道这病毒的传播能力，且不论这个病毒的危险系数有多高，一旦没有高的传播能力，这便不足以担心。反之一旦传播能力强大，那么即使现在没有威胁，也一样会成为巨大的隐患！”
杨局说的是实话，这是一种丝状病毒，其特质之一便是强大的突变能力。当然这个突变是有概率的，而且也并不一定是正向的突变也可能变得更加“无害”。但不管怎么说，无论是传染能力还是致病性，这些病毒的突变依然是基于庞大的数量基础。举一个简单的例子，被雷电击中的概率极其低大约百万分之一，但每年因被雷电击中而丧命的人却不少，大约为24万人，而人一生之中从出生到死亡（按照80岁计算）大约有五千分之一的概率被雷击中，而这么一看似乎概率又变得很高了。当然这就是庞大基数的力量，即使再小的概率，当遇到数以亿、兆、京甚至垓或者更大时，这微小的几率将不断被放大。而这也病毒可怕的原因之一。因此衡量一个病毒的危险程度便有了三个指标，其一是传播能力，其二是致命性，其三便是稳定性。可以说三者之间最为恐怖的是传播能力其次是稳定性最差的反而是致命性。
书归正文，时间紧任务重，张尧几乎瞬间便已经想好了如何做，不待多想便下达了命令。
“白静，我要数据，患者的数据，尽量详细，你知道的。”
多次的配合让白静十分清楚的知道张尧需要什么样的数据，飞速的拉取了包含通讯记录、消费记录以及通讯运营商的流量数据等相关联的数据，而深知张尧习惯的白静按照张尧最方便的方式进行了排序，一个个的展现的非常完善。大致上可以锁定这人的行为轨迹，但也只是大致，毕竟无论是再先进的数据库也有着精度的限制。
而张尧则是立即按照白静所给出的信息进行核查，开始对这些患者的所接触的人进行核对，先预设一个范围和时间，再分别统计这些接触的人，而这些筛选出来的便是“密接”，而这些密接所再次接触的人称之为“二级接触者”。
时光如马，转眼间3个小时就过去了，张尧也是马力全开，数据中心庞大的电子屏上密密麻麻的呈现着不同的画面，而一旁有着十几个“辅助”进行更换视频画面的工作，毕竟张尧实在控制不过来这么多的画面。数百个不同的角度，对应数百个统计的范围，16倍速的画面如同白驹过隙，可以说走马观碑都没有这么强大，而此时张尧额头的汗水不断滴落，眉目重剑竟然隐约间泛着霞光，正是松果体的位置，或许这也是张尧能力的源泉。
当然，这个工作的难度却比显现出来的更加困难，一方面是庞大的统计量，另一方面则是维度多，包含着危险区域的大小、接触时长、BMI指数、性别等等，要分别统计，这也为工作带来了额外的难度，就拿范围来计算，10米、15米、25米三组数据就需要计算三次，而若是叠加上时长的3分钟、5分钟、10分钟，那么这就是9组数据，而若是在结合诸如性别、场地等数据这是一个复杂到极点的工作，然而这并不是最困难的，其难点在于运动的特质，在时间轴上，患者、密接、二级接触等等都是不断运动的，这叠加下来可谓是难上加难。
而固定的没有监控的地点则是由白静根据运营商给出的数据直接可以得出。如此便可以确定大致的密闭空间内的接触者。
这是指数级增长的工作量，患者数量是确定的，但密接却多了无数倍，曾经有人做过统计，每个人每天大约会遇到250人以上而若是特殊工作则会遇到更多的人，而如此一来，这个数据就变成了天文数字，即使是张尧都难以招架。
当然最为难受的正是欣然，因为此时的欣然完全无法下手，一方面是数据并不准确，另一方面是时间太短了，从第一例发现到今天也才过了3天时间，而这过程中是否存在无症状感染者、是否存在尚未发作的“潜伏者”或者是不是有些人已经“死了”而并未在数据中体现，这一切都是未知数。因此落在欣然肩上的担子最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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