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陷入了回忆中,过了一小会儿,她笑了,“说出来不知道会不会吓到你。“
“不过,我死了倒不足惜,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人们口中的变态。“
“以后再说吧,我要回棺材里去了,中午的阳气让我不舒服。“她不顾我被勾起来的胃口,一股烟地飘进了棺材。
我用力拍打着棺材,但再也没有回音,无奈地将棺材放回去,合上了大棺。
这个案子由于没有任何证据显示他杀,小区的监控也没有显示在“千里眼“死亡时间内进出过。
加之,死者父母要回国领遗体,就匆匆以自杀结了案。
追悼会上,大刀和父母不停感谢大刀对儿子的照顾。
又将房子委托大刀,让他出租,价格高低无所谓,但里面的家具别扔保持儿子住时的模样就可以。
算是留个念想。
大刀同意了,火化后,送走了“千里眼“的父母,他约我们到“千里眼”的房子里见面。
等我们到那时,大刀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积了三四个烟头。
大门洞开着,听到我们脚步声,他按了烟,到门口迎接我们。
我们进屋后,他关上门说,“刚才自己在房间里,心里毛毛的,总感觉他还在。”
“就在房间里穿来穿去。”
这房子背阴,总晒不到太阳,千里眼每天大部分时间消耗在里面小房间。
一眼飘过去,真的好像还有个人坐在椅子上似的。
“招贴广告贴出去了,打电话的人很多,租金要的低。我们呆不了多久了。”
“我要的东西拿来了吧。”
大刀想起什么似的,将“转运牌”给了师父。
师父眉头紧皱,我凑过去看,牌子里那一缕黑色头发好像沾了血,一缕血丝在琥珀里散开,形状像男人吐出的烟。
“这,这怎么可能?你这朋友好像真是被牌子里的鬼给弄死了。”
他摇了摇手里的转运牌道,“黑官的转运牌里都封死人的东西,骨头,头发这些,但不沾血的。”
那里有血的话,就说明,封进去的鬼沾血气了,更直白的说,被转运人被鬼给弄死了。
他拿出电话马上打给余青莲,电话接通,他扯开大嗓门喝问道,“小兔崽子,你给千里眼的牌子里封的什么鬼?”
电话挂断后,他开始在房间里翻找起来。
在书柜众多书本里找到一个破旧的笔记本,很厚,第一页竟然是这家伙上大学第一天的时间。
师父翻开这本笔记本最后几页。
从二十号,真的每天都有记录。
“这种爱录影,做什么都备份的家伙,会写日记一点不奇怪。”师父说。
二十日,阴。
一个人在家好无聊,看了点岛国片,有了激情,想打电话,又想起那个送我转运牌的家伙说这个月要禁欲。
牌子禁污秽之事。
这种事情怎么能算污秽?如果算,那吃饭,拉屎也要算,出汗排泄也要算。
二十日。
点了“外卖”,来的姑娘还不错。但今天状态真他妈的不好,身体好重,好几次压到人家。
师父看到这里又开始在屋子里翻起来,一边翻一边问刀叔,“你朋友不是重口儿爱偷拍吗?帮我找找这次有没有拍。
刀叔熟门熟路拉开抽屉,在抽屉顶部有个暗格,打开后,里面用胶带在桌板下方沾着很多卡。
他抠下来一个内存卡。
“这个地方的东西应该和案子没关系,所以我没告诉部门,我不想让别人把他当变态。“
抽屉顶部桌子下面,粘着一堆这样的卡,由内向外,按时间排序。
这张是最近的,师父将内存卡插入摄影机内,找到二十日上午的,开始播放。
镜头定格在他压在女生身上时,我给吓住了。
他身下有个姑娘,身上还背着一个白衣长发的女人,那女人露了个侧脸,眼睛恨恨地盯着身下的“千里眼“。
完事后,千里眼清理自己时,叫来的“外卖姑娘“惊恐地捂着嘴巴,退到床角处。
那个黑发白衣的女子和她面对面坐在床上。
那姑娘然后飞快地穿上衣服,抓起桌上的钱拿着包就走,卫生间里的“千里眼“以为女生还在,等出来已经人去楼空。
之后,他在家时,这个女人一直站在他身边,直愣愣地盯着他看。
那眼光看得人心里毛毛的。
等“千里眼“出门时,这白衣女也消失不见了。
之后应该就是他去咖啡厅时遇到了那个叫“梅梅“的女孩子。
发给刀郎的照片里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空座位。
视频没关,一直接着在拍,等他回来时,那女孩子去洗澡,然后就是他对着镜头和大刀说女孩子身材好,拍人家洗澡那段。
是他从这段视频里截下来发给大刀的。
令师父感慨的是,这一天里,他和看不见的女友困在家里,几乎没有下过床。
“怪不得他黑气漫延得这么快,乌云蒸腾一下就变成了乌云盖顶。“
“他行了鬼交。“
我们都看着师父,大刀挠了挠鼻梁,有些尴尬,毕竟芸儿也在。
“就是和鬼行夫妻之事。如果有一次,男人交女鬼,还可以补回来,只会伤点元气,可你们看他,就算对方不是鬼是个人也不能这么做呀。“
“何况对方是女鬼。“师父重重叹口气。
那女鬼好像听到我们说话一样,突然现了身,对着镜头咧嘴一笑。
她的眼眶里的眼球突然掉下来。
之后又变为了透明的。录相里的千里眼呼呼哧哧,卖力地顶着床板。
等他筋疲力尽倒在床上时,额头全是黑气。
就是乌云盖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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