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妳是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安吉拉看着诺拉那张疲倦的脸，满脸关心。
“是有一点。”回想起昨晚珍尼的穷追不捨以及这一整天的信息轰炸，太阳穴又开始疼痛起来。
“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但我找到些东西。”哈金半个身子从门口出现，他看着她们，语气听起来很是激动。
“找到什么？”安吉拉从椅子上站起来，表情惊喜。
“跟我来。”哈金语调急速地说，然后跑去把其他人都喊来。
哈金的实验室内，所有人都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在电脑裡快速地输入东西。
“我希望你不是特意让我们来看你的打字表演。”凯姆瑟罗双手抱胸，看着不知道在弄些什麽的哈金。
“你找到些什么了，哈金？”布斯明显有点不耐烦了。
“听着，我想我可以证明大卫不是凶手。”哈金转过身，看着他们，“我在大卫的鞋底发现到了新鲜的碳酸盐、二氧化碳、氮、磷、钾…”
看见哈金滔滔不绝地说着一大堆化学名称，不要说布斯的脸色越来越不好，连诺拉也懵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哈金？”安吉拉摊开双手。
正当哈金想要解释时，贝伦博士打断了他。
“农场，大卫去过农场！”贝伦博士提高了声线，“他说谎，他说自己待在家裡一整天，他说谎！”
“什么？”布斯皱着眉，摇了摇头，“我不明白，他去过农场？”
“而且还是路途可远的农场，距离他的家足足有两个小时的车程。”哈金竖起两根手指。
“你怎么知道？”诺拉好奇地问。
哈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在电脑按着一张图，“因为只有这个农场才养殖这种臻土彝家黑猪。”
“什么猪？”凯姆皱着眉。
“臻土彝家黑猪，黑猪中的高品之一，是云南本土黑猪和巴克夏纯种猪基因优化后的猪种，养臻土彝家黑猪整个养殖周期长达12月到18个月…”
“等等。”凯姆抬手打断哈金，“你的意思是大卫案发当天去过这个农场。”
“没错，他去了这个农场。”哈金点头。
“那和证明他不是凶手有什么关係？”安吉拉不明白。
“这证明他说谎，他声称自己待在家裡一整天，也是这个时候，死者找上门，两人发生争吵，他控制不住下手，但事实他并非待在家一天，他有一段时间不在家，或许这可以作为他不在场的证据。”诺拉的思路终于清晰起来。
“如果他不是凶手，为什么他要说谎？”安吉拉问。
“这就要问大卫他自己。”贝伦博士看着布斯说。
“我去和他再谈一遍。”说完，布斯拍了拍哈金的肩膀，“做的好。”
“谢谢。”哈金勾起嘴角。
“诺拉，我有一个实验需要妳帮我记录一下。”贝伦转过身朝她说。
“好。”这并非是她第一次干这种活，所以也没多问，直接跟着贝伦博士走。
贝伦博士一旦进入工作模式就会忘记时间，这一点诺拉也是一样，两人对着大大少少的骨头埋头苦干，连下班都忘记了。
咚咚咚！
“妳们还没好吗？”安吉拉站在门外，看着差点没把脸贴在骨头上的两人。
“是有什么发现吗？”贝伦博士抬起头，一脸认真地问。
安吉拉摇了摇头︰“我只是想提醒你们，已经快晚上十点。”
贝伦博士稍微停顿了一下，以为安吉拉是想下班︰“如果妳想回去，妳可以先回去。”
“不，我意思是你们不饿吗？”安吉拉失笑出声。
“是有那么一点。”贝伦想了想点头，然后扭头看着诺拉，“妳饿吗？”
“有点。”诺拉坦白地点头。
“那今天就到这吧，走吧，我请你们去吃饭。”贝伦博士脱下眼镜，转身收拾东西。
见状，诺拉也放下手裡的笔和纸，加入收拾东西的行列。
“诺拉，妳今天应该是有约会吧？”安吉拉出声提醒。
“约会？”贝伦停下来，视线落在诺拉身上。
诺拉愣愣地看着安吉拉，半晌，才想起自己还真的有约。
“抱歉，我忘了我约了人，谢谢妳的邀请，贝伦博士，但我想我今天不行了。”
“没关係，妳先走吧，这裡交给我和BONES就好。”安吉拉笑着接过诺拉手裡的东西。
“谢谢，那我先走了。”说完，诺拉就急急脚的跑去拿袋。
“妳怎么知道她今天有约会？”贝伦好奇地问。
“她今天穿裙子。”安吉拉眨了眨眼。
“穿裙子不表示一定是有约会，我也穿裙子，但我也没有每天去约会。”贝伦不太认同安吉拉的推断。
“但这个人是诺拉。”安吉拉解释，“在看人这点，我可是很准的，BONES。”
离开杰斐逊协会后，诺拉立刻拦下一辆计程车，朝餐厅出发。
途中，诺拉发信息告知格雷自己会迟十到十五分钟。
格雷很快就回了一句好，还让她慢慢来，不用急。
虽然对方没有说些什么，但诺拉还是很懊恼，感觉自己很对不起对方。
所以一到达，诺拉也顾不上有没有找钱，立刻走下车。
看着眼前的餐厅，诺拉有点怔住了，她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把她约在这么高级的地方。
如此豪华的装潢，诺拉肯定一顿的花费起码是她兼职一个月的钱。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诺拉很快就看到了格雷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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