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你会后悔的！！迟早有一天，你也会像我一样……毫不犹豫……毫不犹豫杀死你自己！就好像我……我现在对你一样！！”
在那层层迷雾中，我的前世发出了最后一声悲嚎，在那层层迷雾中，前世的身躯开始支离破碎，那所剩无几的鲜血以及蕴藏在他身躯之中的力量，开始疯狂地朝着黑衣人手心的天眼涌去。
不过眨眼间，那个身为我前世的男人当即支离破碎，化作了一块块碎肉一截截骨骼散落当场，而他的全部力量，此时也尽数为天眼所吸收。
前世，殒灭了。
黑衣人缓缓转过了头，看向了一念祖师，“一念，这一战，是你输了，还是我输了？”
一念祖师面露悲凉，双手缓缓合十，“阿弥陀佛，本尊已输，输了一道轮回。”
话落，一念祖师收手，佛光尽敛体内，而一念祖师的脸上，也首次流露颓唐。
黑衣人不曾对一念有多理会，磅礴的阴气从他的身上散发而出，却是疯狂的朝着手心的玉佛涌动而去。
而在阴气涌动中，一旁原本近乎垂死的江莱逐渐恢复了神色，我将她扶了起来，可不知道怎么的，她的身体却和死人一般冰冷，而她的面容苍白，唇红似血，就好像没有丝毫生气的死人一般。
“姑娘，今天该属于你的东西，今天一定会属于你，但明天……恕我道行浅薄，没有通天彻地之能。”
黑衣人朝江莱看了一眼，那尊玉佛也阴气的托付下来到了江莱的近前，随后为江莱收入了衣兜。
“谢了。”
江莱点点头，朝他这么说了一句，“不过，那颗天眼，还请你还给余笙，那是属于他的东西。”
“当然，当然。姑娘的要求，我怎能不答应，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他。”
黑衣人点点头，他回头看了一眼一念祖师，见一念祖师没有再发难的意思，黑衣人这才看向了我，问道，“余笙，你的妻子也许与你想象并不相同，也许将来会有太多与你本意相违的变故发生，假若有一天，她因这些变故蒙难，你是否会站在她的这一边？”
黑衣人的这个问题，让我感到颇为画蛇添足，毕竟江莱是我的妻子，而今天更是为了我不顾性命，她如果有难，我不在她身旁，我又算什么男人？
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我爱的我的妻子，无关正邪善恶。她是佛，我悲悯众生；她是魔，我和她一道成魔；不管她在阳世抑或阴间，我都不离不弃。”
我如此说着，是对黑衣人的一个承诺，也是对江莱的一个承诺。
“如此就好。”
黑衣人应了声，那颗天眼随即从他手心飞出，落入了我的手中。
这颗天眼之中，孕育着来自前世的全部力量，我虽然不知道它是否还有其他的用处，可还是忍着痛楚，将其重新嵌入了眉心之中。
而随着天眼的归回，那股强大的力量再度回归了我自身，而我苍老重创的身躯也在这一刻再度恢复如初。
我对黑衣人表以感谢，可黑衣人并不曾多理会于我，而是看向了一念祖师，“一念，你是还想继续打下去，还是就此息事宁人？”
“阿弥陀佛，前世已死，今生之事再过纠缠，已是庸人自扰，罢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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